員的數目可以任意控制,也不用加入外人;另一方面,如果抓到目標,在船上隨便找個空集裝箱,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所以看到這艘中型貨船,輝宇整顆心都涼了。
一、二、三……二十一……三十三……
緊盯著越來越近的貨船,注視著每個出現在船邊的船員,口中默唸的數字在不斷增加,輝宇的心也在不停地往大海里沉,似乎心臟裡每一分空隙都被那鹹澀的海水灌滿了。
單單是看到的,就有三十六人。
憑經驗,輝宇絕對肯定這群傢伙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若無其事假裝關心地用十幾盞探照燈晃著救生艇,然後自己卻以穩妥的防守陣型守住船邊,只要他們願意,一蹲下就能拿出放在腳邊的武器瞬間建立三層火力網,不但相互掩護,還能夠相互制衡。
輝宇很清楚,一旦開戰,連自己這麼強悍的戰士都不能絕對保證活下來。
一時間,輝宇的臉上佈滿了死亡的陰鬱。
“怎麼了?”雪柔以戀人的姿態,巧妙地讓船長過分知趣地讓開,走到輝宇身旁,一把摟住輝宇強壯的手臂,依偎在輝宇肩膀上的同時,以緊張的口吻小聲問著。
她很快發現自己的問題是多餘的,順著輝宇的視線她看到了原因。在火光的照影下,俏麗的麗容也隨之蒼白起來。
“敵人?”她的聲音已經小得不能再小了。
“應該是。”輝宇沉浸在痛苦的預想中:我們這邊人太少了。如果雙方實力接近,不,只要有對面一半數目的龍魂戰士,我就可以輕易擊垮他們。但現在……
太懸殊了。
我這邊只有我和雪柔。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可能反而會更好辦。可是多了雪柔就麻煩了。
輝宇雖然未曾見過雪柔真正全力出手,然而他很清楚,雪柔至少不具備突破這種程度防禦網的速度。破壞力和速度,突擊撕壞敵人防禦網的兩大要素。哪一項弱一點,都意味著絕對的死亡。
在腦海中,一幅悽慘的圖畫浮凸而出。
旭日東昇,燦爛的陽光揮灑在被鮮血染紅的海面上。昨夜的倖存者成了今早的遇難者,好不容易從沉船中逃出來,卻在陰謀的槍口下無奈地面對必然的死亡。
乘客們死了,船員死了,連雪柔都死了,只剩下自己這個最強者,在滿是煙火的破船上,一個人孤零零地抱著雪柔不再溫暖的身軀痛苦的哭泣。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無限的悲傷靜止似的停留在此時此刻。似乎痛苦已經成為了永遠的永遠。
雪柔她……還沒有……
一陣心靈的電擊,禁止了輝宇繼續想象下去。可是,那份飽含苦楚的緊張感,卻讓輝宇的心緒無法自控地無目的蔓延著。
想起這些天來雪柔對自己種種的好,想起這些天來雪柔對自己的一顰一笑,想起這些天來自己一直辜負漠視著雪柔的愛意,輝宇的心一陣揪痛。
“雪柔,答應我,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活下來!”輝宇努力地以命令的語氣說出這些話,可惜,做不到。
“假如你死了,我絕不獨活。”當著輝宇的面,雪柔從腰間摸出一個澄褐色的膠囊,放到嘴裡含著,然後揚了揚依然緊握在手中的手槍。
“……”感受著那堅定的愛意、體味著那牢不可搖的決心,輝宇無話可說。
突然覺得,雪柔豔紅的嘴唇,此時看起來很性感。似乎在上面附著某種奇異而不可抗拒的魔力。無法自控,也不想自控,本以摟著雪柔的輝宇再摟緊了一點。
感受著女性特有的迷人香氣,輝宇徹底迷醉了。
嬌軀入懷,四唇相接,輝宇有生以來,第一次把包含愛意的虎吻獻給了晶以外的女人。
如玫瑰花瓣一般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