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疆看到李二疑惑的神情，臉上浮現一抹揶揄的笑容：“程叔父，陛下可是好奇的緊，怎麼，此事是程叔父自己說，還是小侄代替？”
程咬金原本因為即將見到那趙無疆口中跟他極為相像的鐵牛而心中忐忑！
畢竟，初戀總是難以讓人忘懷的！
何況，那繡娘還跟他有了夫妻之實！
這些年來，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然而，多年來未曾打聽到繡孃的訊息，程咬金只能將此事壓在心底！
現在突然聽聞北漠一個人跟自己長相相似，這不免讓程咬金心中忐忑！
一方面，他希望是自己猜測的這般，這鐵牛就是他和那繡孃的兒子！
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自己猜測是真的！
要真如他猜測一般，那麼他也太混蛋了！
這些年來，沒有盡到為人丈夫，為人父親的責任，讓繡娘母子受苦了！
所以，此刻，程咬金心中極為忐忑！
現在聽到趙無疆調侃的笑容，加上李二也是一臉好奇，不由得臉上浮現一抹苦笑，看著李二說道：“陛下，說來慚愧，當年，俺老程少不更事，學人販賣私鹽，在北漠邂逅了一位繡娘.........”
說著，程咬金將當年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李二！
“現在，聽趙小子所言，加上寶康王離去前的神情，俺老程想，這鐵牛十有八九，就是俺老程和那繡孃的兒子，只是不知，他的孃親現在如何了！”
“陛下，若那鐵牛真是俺老程的兒子，俺老程請陛下看在俺老程多年來盡心盡力為陛下效力的份上，讓他們母子能夠跟隨俺老程回返長安！”
若鐵牛隻是一個普通的北漠子民，程咬金倒不會有什麼顧慮！
可偏偏這鐵牛不知道怎麼，成了寶康王的義子，北漠的王爺，這等身份可極為敏感！
雖然如今北漠和大唐已經結盟了！
可那些條款本就不純，北漠遲早也會被大唐收入囊中！
如此一來，要是李二不同意鐵牛認祖歸宗，程咬金也沒有辦法！
“朕倒是沒想到，你這渾人年輕時還有這麼一段往事，你也是，為何早不跟朕說？若你說了，朕定然會讓袁天罡帶領不良衛好生查探！”
“若那鐵牛真是你的兒子，朕也不會介意他的身份，飛燕，你可知鐵牛的身世?”
李二沒好氣的調侃程咬金一句後，看著歐陽飛燕詢問道！
“回陛下，鐵牛的母親已經死去，若非一次偶然，鐵牛遇到父王，恐怕也早就死在亂軍之中，說來，鐵牛的生父是誰，我和父王的確從來沒有聽鐵牛說起過！”
“而且，鐵牛跟程國公極為相像，若程國公年輕二十多歲，說不得臣妾就以為程國公就是鐵牛了！”
歐陽飛燕聞言，將程鐵牛的身世大概說了一遍！
“照你這般說來，那鐵牛還當真有極大的可能是咬金的兒子了，哈哈，老程，若鐵牛是你兒子，你真要認下他？朕這裡倒是沒有意見，根據飛燕的說法，這鐵牛還是個有勇有謀的將軍，若他認祖歸宗，還能為大唐增添一位少年大將！”
“可你家中還有兩位母老虎，你就不怕帶鐵牛回去後，你家後院起火？”
李二聽完歐陽飛燕的說法，當即哈哈大笑，調侃的看著程咬金！
程咬金聞言，面色一僵！
這花大腳和裴翠雲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年若非隋末亂世時期，兩女跟他出生入死多年，說不得他還不能享受齊人之福呢！
可也就是如此，除了這兩女外，納妾的想法，也只有程咬金做夢時可以夢到！
如今，忽然多了這麼大一個兒子，而且還是他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