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今兒仔細看了才發現——瞧這臉蛋兒多水嫩,還有這眉眼兒多俊……跟女人比起來倒別有一番風味……喲,何必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樣,在床上還不知是怎麼個浪樣兒呢,這會兒裝什麼清白……你放心,爺的技術保準不比太子他們的差……”
“十爺,請您放尊重些。”沈清墨顯然是在強壓著怒意,聲音冷若寒冰。
寤生暗驚,心道不好,忙加重了步伐,花盆底踩在石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屋裡一下子安靜了。
“沈老闆,”一進了屋,寤生先擺了個笑臉,又像是剛看到老十,吃驚了一下,“喲,十爺也在這兒呢!寤生給十爺請安,十爺吉祥!”說著對著老十福了福身。沈清墨知道她是皇上跟前的人,地位並不低,忙站了起來。
這還是老十自那日與她狹路相逢後的第一次碰面,跟印象中她冷漠生氣的樣子不同,此時的她笑靨如花,娉婷身姿中竟透出一絲嫵媚的風情來,頓時看呆了。
寤生心中厭惡,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轉頭對沈清墨道:“我是來傳太子爺的話的。這會兒他正在乾清宮議事,不能親自送你了,不過派了他的侍衛送你出宮,這樣他也能放心些。還有,太子爺說了,以後無論遇到什麼難處就去找他,他一定護你周全。”說完又斜睨了老十一眼。
沈清墨淡淡笑著:“多謝姑娘傳話,還請姑娘代清墨轉告太子爺,就說讓他費心了。清墨明白他的苦心,清硯也自然明白,讓他好好照顧自己才不會辜負了清硯對他的心。”
寤生雖然疑惑,但也點頭答應下來。
“既然話帶到了,寤生也就告辭了。天快黑了,沈老闆路上當心些。”
沈清墨揖了一禮:“姑娘言重,清墨不過是個戲子,姑娘還是叫清墨名字便是。”
“那怎麼行,我還想哪天拜沈老闆為師學戲呢,怎麼能對未來的先生直呼其名?”說完揚唇一笑,轉身打了簾子出了屋去。
沈清墨愣住,望著空蕩的門口說不出話來。老十這才回神,看了他一眼,也忙跟了出去。
寤生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並未停下步伐,一邊走一邊冷冷地道:“十爺還有什麼話要說?”
老十跟上前來,看著她清冷的側臉不禁納悶:這丫頭怎麼變臉比翻書都快?
“喂,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小白臉了?”
寤生斜覷了他一眼,不說話繼續往前走。
“喂,聽說你今天見了那個小白臉就往他懷裡撲,老十四知道了可是臉都氣白了,你還說不是喜歡那個小白臉?”
“……”
“喂,你是喜歡老十四多一些呢,還是喜歡那個小白臉多一些?那小白臉不過是個戲子,你可想清楚了!”
“……”
“你是不是不喜歡說這個?那好吧,咱們說點別的……你的功夫是誰教你的,怎麼有點像倭人喜歡用的招數?”
“……”
“喂,爺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理爺!”老十攔在她面前道。
寤生不得不停下腳步,深吸了口氣這才正眼看向老十:“哦,原來十爺竟是在跟寤生說話。還請十爺恕罪,寤生剛才聽見十爺叫‘喂’,還以為十爺是在跟哪個名叫‘喂’的人說話,就沒怎麼注意聽。”
“你……”老十恨得牙癢癢。
寤生淡淡一笑:“喲,十爺的表情怎麼這麼難受?是不是鼻樑骨又癢癢了?要不要讓寤生再幫您看看?”
老十條件反射地捂住了鼻子。那些天為了固定鼻樑骨滿頭包著白布,那樣子被老九一見面就取笑,他看著老九那幅笑得腸子都快斷了的表情,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麼可能還想被這臭丫頭打一下?!
寤生忍住笑,繞過他走了。
“喂,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