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順便找好了約會地點。電話裡的內容相當簡單,但是,這並不代表裡面的內容不夠狗血。
事發地點,在距離我這兒大約二十公里的地方,那裡有個名不見經傳的邊陲小鎮,鎮的邊上有幾個小村子,其中一個大多數人姓張,所以我們都叫它張家村。故事呢,就發生在那個村子裡。
故事的主人公有三個,一個名叫張大奎,一個是他媳婦,另一個是她老孃。
張大奎是個老實憨厚的漢子,挺本分的,可她媳婦卻一點不憨厚,極潑辣。她娘跟他媳婦差不多,也很潑辣。一般來講,兩個潑辣的女人遇到一起不是惺惺相惜就是火花四濺的,很不幸,這次遇到的是後者。
在中國這地方,家長裡短,磕磕絆絆,婆媳關係不好都是司空見慣的經常事,這不麼,在不久前的一天彪悍老太太和潑辣兒媳婦因為一些瑣事發生了口角,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按理說,婆婆罵媳婦總是要佔優勢的,但是,張大奎這媳婦就沒有忍氣吞聲的習慣,立刻予以還擊。
於是,奇蹟出現了,某年某月某一天開始,張大奎不在的時候,兩個同樣不省心的女人開始較勁,一開始是在人群背後冷嘲熱諷相互拆臺,後來撕破臉來當著眾人的面在街頭對罵,到後期更牛逼了,一通對噴之後這一老一小還衝破道德的藩籬大打出手了。
兩個女人一陣對撓,盤子雞蛋滿天飛,她們一邊打一邊哭,一邊哭一邊喊,遠遠聽來鬼哭狼嚎極是嚇人。
村裡的人聽得叫聲全都過來了,有看熱鬧的,也有拉架的,可沒人還好,人一多兩個人鬧得更歡了。摔盤子摔碗,滿地打滾地窮折騰。
有好事者找到了在外幹活兒的張大奎,大奎一聽覺得太丟人了,急急忙忙跑回家,等他到了,兩個人打得跟血葫蘆似的了,連嚇唬帶打地拉走自己媳婦又好一陣勸說才將這事情勉強平息下來。
張大奎挺生氣,不管怎麼說那老太太都是自己的親孃。媳婦打老孃,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這做男人的還怎麼活啊?
越想越生氣,這貨又把自己的媳婦揍了一頓還勒令她去給老太太道歉去。
晚上,張家的兒媳被收拾個服帖,扭扭捏捏地來到了婆婆的屋門前,咣咣咣這一敲門,裡面沒什麼動靜,任憑她耐著性子好說歹說還是沒人搭理她。
前文說了,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懾於自家男人的yin威她不敢不來,心底來說,她還是很不服氣的。
見老太太不依不饒她也耐不住性子了,狠狠砸了幾下房門之後,咣噹一腳把裡屋的門踹開掐著腰就往裡闖,誰成想,門這一開,一聲驚叫從裡面傳了出來。
老太太死了,上吊死的,自己找了一根麻繩掛在屋門口,等那女人過來的時候屍體都硬了。
這件事把張家的媳婦嚇壞了,沒多久那女人就得了怪病一病不起,怎麼治都治不好。愛嚼舌根子的女人都說是那兒媳做了虧心事,老太太過來索命了,對於此事,張家的老老小小也是諱莫如深。
如果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也就一家庭慘案,可這故事沒那麼簡單,因為,老太太去世不久有些不尋常的事情出現在了他們的宅子裡。
跟我講這些的線人,名叫張二狗,跟那張大奎一個村兒專門做白事生意的。
這人的年紀也就五十多歲,個子不高,滿臉的皺紋,整個人看上去黝黑黝黑的,樸實的外表下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市儈感覺,很狡猾。老實說我不喜歡這種人,但是我不想把這種情緒帶到工作中。
在當地的一個小飯館,我們坐下,掏出筆記本寫上日期,我們開始了這次出行的第一輪對話。
因為不是飯點,所以人不多,小飯館很安靜,這讓我很喜歡。
“俺叫張二狗,你們編輯跟我提過你。”搓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