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將軍府這白哥兒長的太肖女娃,怕是桐少爺平素見的姑娘少,一時迷了眼,這才。。。。。。”胡嬤嬤頓了頓,勸道:“如今趁著府裡熱鬧,多多請些閨秀過來,讓桐少爺見識一番,引開他的注意力,彼時有了閤眼緣的,趕緊定下來,自然絕了他現下的心思。”
“也只能這樣了。”沈夫人嘆了一口氣,一時想起當初的沈願之,府裡何嘗不是百般設法,只他最後還是棄官和那姑娘雙雙遠去了。先下沈天桐喜歡的並不是姑娘家,情況更嚴重。
胡嬤嬤捏著畫像又端詳半晌,把畫像遞到沈夫人跟前道:“老夫人,我總覺得這白哥兒就是女娃。瞧這摸樣兒和這身段,若是換上女裝,哪有一絲兒男娃樣子?”
沈天桐所畫的畫像,著墨雖不多,但蔣白的樣子卻活脫脫現於紙上。這會沈夫人聽得胡嬤嬤這般說,又記起安平侯夫人對蔣白的評價,由不得再次看起畫像來,皺眉道:“確是越看越像女娃。妹妹是安平侯夫人,和將軍府走的近,我請她明兒往將軍府走一趟,定要探個究竟回來。”
卻說這天一大早,折桂服侍蔣白換上一套新做的春衫,束緊了腰帶,一抬頭,卻呆住了。
蔣白也怔怔的瞧著自己的胸前,雖沒有像折桂之前所說的那樣腫起兩大坨,但這輕薄合身的春衫一穿,細腰一握,胸口那隆起的地方卻無法遮掩。
“折桂,怎麼辦?穿了一整個冬天的棉襖沒覺著如何,這一換上春衫卻成了這個樣子,這要怎麼見人?偏今兒天氣暖和,縱想再套上棉襖也不成了。”蔣白對著銅鏡一照,捂住臉道:“嗚,我不敢看了,實在太突出。這個樣子怎麼出門?”
“我再找找,看到沒有寬大一些的衣裳!”折桂往衣櫃裡翻找了一會,找出一套水天一色寬袍子給蔣白換上,又另找了一根腰帶給她束上,退後一步看了看,點頭道:“這套好,不特意瞧著,也瞧不出什麼。”
才裝扮好,外邊便有丫頭來道:“白哥兒,安平侯夫人帶著姐兒來了,說要見你呢!”
稍晚些,安平侯夫人到了沈府,一進沈夫人的房裡,便拍著手道:“那白哥兒,只怕真是一位姐兒!”
“是一位姐兒!”沈夫人咬牙道:“將軍府把一位姐兒扮成哥兒,混在男娃堆中,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如今引的桐哥兒神思不屬,卻該如何是好?”
“桐哥兒現下也是探花郎了,正是該說親的時候。下個月初八佛誕日,各府裡有名目得姐兒都會往子母廟裡祈福,趁著這個時候,咱們也帶了哥兒上子母廟裡去,沒準就能相中某家的千金,成就良緣呢!”
“說的是!”沈夫人點頭,稍稍安下心來。
蔣白大變裝
四月初八佛誕節前一晚,下了一場小雨,一早起來,微風輕拂,空氣中散發著花草的清香,顯見是一個晴好的日子。
丑時未刻,蔣白就被叫了起來梳洗,香湯沐浴後,吃了齋飯。尚婕自是囑了許多話,又笑道:“白哥兒,你待會拜完佛,換了女裝,從此也能簪花塗脂,堂堂正正做回一位姐兒,再沒有人笑你肖女娃了。”
蔣白一心想做回女娃,只是扮了男娃多年,這會忽然要易裝,還是免不了有些膽怯,摸摸自己的臉道:“要是我易了女裝,會不會被人笑肖男娃?”
“噗!”蔣玄和蔣青在旁邊全笑了,捶桌道:“有可能有可能!你瞧你,雖然一副女娃樣子,可是小時候老學我們說話,還跟在我們身後踱方步,見了女娃又愛扮老成,現下猛然穿回女裝,這些動作兒還能全部改了不成?若是改不了,自然會被人笑你肖男娃!”
“嗚,怎麼辦怎麼辦?”蔣白本來忐忑不安,聽得蔣玄蔣青的話,又多了一絲不安,轉頭向尚婕道:“要不,等我先學學怎麼做女娃,學完再易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