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小事煩她,那麼,這回來的人必然是不簡單了?
果然不出冉顏所料,只聽劉氏道,“娘子,門外那些人看上去都是有身份的,恐怕不能輕易得罪。”
冉顏揉了揉額角,其實好名聲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包括與秦家的婚事也可以迎刃而解,原本冉氏就比秦家強盛,秦家能結上這門親事,一是因為冉顏本身疾病纏身命不久矣,二是因為繼室的攛掇,現在冉顏病好了,名聲又盛,而秦四郎行為不檢惹上人命,正是冉家退婚的大好時機,相信冉聞心中會有很大動搖,但就怕傳言過甚,物極必反。
如若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恐怕到頭來好事變壞事。
梅毒、婚事、欲殺晚綠的兇手,接踵而來,一件事情還未解決,現在又弄的滿城風雨,逼的人喘不過氣來,冉顏逼自己要冷靜,要沉住氣。
眼下迫在眉睫的一件事要解決——她才拜師吳修和沒幾天,立刻變成傳聞中醫術高超之人,這到時候要如何解釋?拜師的時間只有邢娘、晚綠、吳修和三人知道,只要他們不說漏,倒也沒有多大問題,看來,還是要趕快巴結巴結便宜師父要緊。
這廂冉顏正頭痛,卻不知道,造成冉顏這番頭痛的人正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與冉聞寒暄。
冉府之中,也是賓客盈門,偌大的府門口停著十餘輛馬車,人人面上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神情,若是不知內情,還道是冉府辦喜事。
“這次多虧了冉十七娘,將重要人證起死回生,為官府破案做出重大貢獻,老夫特別來致謝!”劉品讓笑道。
冉聞也是滿臉喜氣,很好的掩飾眼中的驕傲,客氣道,“哪裡哪裡。”
之前的蘇州刺史杜言衡乃是京城杜氏的嫡系子孫,為人剛硬,是個說一不二的硬性子,在蘇州也沒有人敢得罪他,幾個大族暗地裡十分不喜歡杜言衡,而劉品讓世故圓滑,該給的方便一點也不勞他們操心,官府與世家大族之間,達到了一個彼此牽制、彼此忌憚、彼此尊重的和諧狀態,他們對劉品讓很滿意,所以對他也更加客氣。
劉品讓看見冉府的管家一遍又一遍的過來通報有訪客,便開玩笑道,“看來今日賢達(冉聞的字)忙得很,沒空留老夫吃飯,那我還是趕快回府衙,免得趕不上午膳!哈哈!”
冉聞心情大好,“劉刺史這麼說可是怪罪我了?這可不行,今日我們定要痛飲三百杯!”
劉品讓連忙擺手道,“玩笑,玩笑而已!老夫這一把老骨頭可頂不住三百杯,近來案件頗多,府衙裡還有事,我就不久留了。”
“即是如此,我也不便強留,改日定然好酒佳宴招待劉刺史。”冉聞見劉品讓已經起身,便也就順口客套一句,隨即送他出主廳。
劉品讓與冉聞出了廳堂,順著遊廊往外走,快到大門的時候,劉品讓頓住腳步,道,“老夫有句話或許不應當講,不過……秦司雖是我得力的下屬,但他兒子……”
說到一半無奈笑著擺了擺手,“罷了,兒女自有兒女福,要我這個老頭子多什麼嘴!”
劉品讓這話裡,半句沒有提到秦家和冉家的婚事,但意思已經明明白白的傳達到了,而且反正他又沒有說什麼,就算到時候婚事真的壞了,也不關他什麼事。
冉聞心裡原本就已經動搖,加上劉品讓這句話,心中更覺得,冉顏嫁給秦四郎是大材小用了。
送走劉品讓,冉聞快步趕回偏廳,那裡已經聚集了一幫賓客,他心裡惴惴,平時冉家也是訪客不斷,但不知道今日這是怎麼了,呼啦啦來了這許多人。
冉聞剛剛步入偏廳,便明顯的感覺到了緊繃的氣氛,原本在席上正襟危坐的客人們,見冉聞進來,紛紛起身迎了上來。
冉聞一邊與眾人寒暄,一邊環視廳堂一週,看見有幾個衣衫華麗的婦人,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