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孫媳婦了。”
話說得有道理。
於是晏千和管家招呼一句,第二天她就去了趟晏宅。
宅邸上下已有裝飾的痕跡。
整體交給外包公司的話對於管理人自然省事,不需要過多地操心,但同時也說明其敷衍性。
雲月來後,管家早已等候迎接多時。
即使晏千沒刻意交代,她在管家看來已經是女主人身份,畢竟,她是唯一二公子帶入門的女人。
有二夫人這重身份,辦事問事就方便得多。
雲月邊走,邊笑著隨和地提起,“管家先生,你們這邊應該有全宅上下工作人員的名單吧?”
問得那樣客氣隨意——
管家自然從實回答:“有的。”
別說工作人員,出入行人的記錄都記錄得完整無缺。
“我五年前住在這裡的時候,有幾個不錯的保姆,廚藝好性格好。”雲月說道,“現在我和晏千在外面另住房,想僱傭幾個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所以想問問,能不能把之前的人聯絡方式給我?”
話中透露兩個資訊,五年前她就住在這裡了,以及現在又和二公子同居。
這樣的女人,管家怎麼敢說一個“不”字,對她的話更是沒有半點的懷疑性,表示自己這就去辦,還確認一遍地問:“是五年前的嗎?”
雲月點頭:“是的,你把那時的保姆資料都準備好給我吧。”
張媽手藝不差,帶的保姆們也都是最高階的,她是不需要再另找人的。
不過是借一個理由罷了。
五年前,慕青椋陷害她的時候,身邊是有見證人的。
只是,她們都被收買了,沒人敢指控真相。
現如今,雲月想把人聯絡出來看看,對當年的事情,到底持怎樣的看法。
……
拿到資料後,雲月再去幫忙檢視壽辰佈置。
這一路走來,紅彤彤的裝飾就像是夢迴大清。本來挺大氣一宅邸,硬是要在路燈上掛滿紅燈籠,且是最老土的那種,這晚上要是被燈光一照的話,就像是老舊殭屍電影裡那樣,透著駭人的紅光,哪有過壽喜慶的模樣。
這樣的裝潢,還是個七位數預算,未免敷衍至極。
晏若玉對人扣刻,以前在晏宅的時候,一旦被她看到保姆吃得太好的話,就會想方設法地扣她們工資,在她的腦子裡,階級分層非常明顯,底層就是底層,就應該生活得比他們差一截才是。這也是她不待見雲月的原因之一。
過去這麼多年,她還是這麼摳,怕是連裝飾用的燈籠都是義烏市場批發來的。
按理說,這樣節儉的人,做生意應該大發才是,可惜她的經商才能也一般般,個人習慣私底下應該被員工吐槽過很多遍,做的投資也不盡人意,要不是晏家家大業大,怕是經不起她十有九虧的投資。
雲月沒坐車,而是腿走過去的,一路把狀況大概看上一遍,到正廳後,便看見晏若玉站在臺階之上,穿的是幹練的女強人套裝,踩著高跟,以居高臨下的口吻同員工說話。
“我說了多少次,這些東西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拆除,沒必要用太好的,你們是耳朵聾了還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女老闆氣勢的訓斥,讓做事的人不敢吭聲。
晏若玉很享受別人對她低眉順眼的態度,說得正上頭,突地看見雲月過來。
很自然地走來。
她臉色驟變。
上次鬧過不愉快後,她對雲月的厭惡感更加地明顯,以為她不會再來晏家,誰曾想還能再次碰面。
晏若玉來不及去教訓別人,望向雲月的眼神一狠:“你怎麼又來了?”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