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由此推斷,想要透過正規的途徑解決,肯定是難上加難的事情。方立煜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收集到這個訊息,又是如何的神速。
“你慢慢想,我回去補眠。”方立煜打斷她的冥思。
“等一下,”子微說,“你是如何得知這個資訊?”
方立煜別心用心地笑,“只有我想要的東西,沒有我要不到的東西。”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假設”子微說,“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把豔從那所別墅裡帶出來?”
方立煜驕傲地點頭,“只要我願意。但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讓我與胡氏樹敵。”
“可她是你的女人不是嗎?”她反詰。
“不,她從來不是我的女人,”他又笑,“我與她,一夜情?或許算得上。”
“可是你出資給她開了診所,你還為她買了公寓,這難道什麼也不算嗎?”子微不死心地反問。
“的確不算什麼,那不是為她,那是看在你的份上。”方立煜狡猾地笑,“子微,一切都是因為你。我可以為你給她現在所給的,同樣,也可以為你,將她從胡遠之手中奪過來。不為別的,只因為你,因為你那裡有我真正想要的。”
子微心中一凜,她突然之間明白了他的意圖,他是個成功的商人,一直以來都是!在他眼裡,人生就是交易,給他他想要的,他就給你你想要的。不加要挾,不事談判,一切在不言中已達成默契。平等,自願,一物易一物,這就是他的公平。然而,對她,何曾有過真正的公平?她為他的吻神魂顛倒,而他只是在玩一場遊戲——非常刺激也非常好玩的遊戲。沒有規則,也沒有任何的前例可循。那是種很鬱悶的感覺,就好象甫上場比賽的選手,突然發現自以為的對手竟然是裁判。可她有選擇嗎?
她說,“那麼,就請你把她從胡遠之手裡奪過來吧。”
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與方立煜坐在同一張桌上豪賭一把,自此她沒有退出的權利,只能被動地隨著他,將手中稀少的籌碼毫不吝嗇地往桌上砸,之後她與他的一切只是一場交易。就這樣,她對他那一份朦朧遊移的愛意,在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合作下生生被扼殺了。
“很好。”方立煜滿意地說,“三天之內,我把她接過來。”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到兩天後,子微才見識它的驚心動魄。
那天夜晚,他們正在客廳裡品茶,她、蕭弄玉與方立煜。沒有任何預警,一個全身漆黑卻有一頭銀白髮絲的男人抱著豔進入他們的視線。
那男人將豔平輕放在沙發,冷冷地說,“我把人帶來了。”
豔雙目緊閉,白色絲綢睡衣上大片的血跡如花盛開,原先的熱情與火豔蕩然無存。
“她受傷了嗎?”子微用顫抖的聲音問。
那男子回答,“那是我的血。”
“律,你受傷了!”方立煜低沉著聲音。
子微才發現,那個被他喚作律的男子右肩上一個黑乎乎的洞,正汩汩地向外冒血。
“一點小傷而已。”律微笑,“人太多,要毫髮無傷地出入不是件容易的事。”
子微這才發現,律竟有一張絕美的臉,在如雲朵一般的髮絲映襯下分外妖嬈,在燈光的映襯下竟比蕭弄玉更見幾分陰柔,如果說蕭弄玉只是長得比較女性,那律便是長得絕對是一個女人。
方立煜脫下睡袍,將律裹住。
“子彈還在體內。”律說。
“那就交給我了。”蕭弄玉說。
律看了他一眼,神情複雜,“那麼就拜託你了。”
蕭弄玉扶住律消失在客廳。
“把她弄醒。”方立煜的聲音加雜著莫名的怒氣,“然後帶她到房間清潔一下。”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