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一聲,銅燭臺在半空中被凌厲的刀光劈為兩半,白展鴻搶步衝上,但見曲風忽然向斜縱而出,“喀啦”一聲撞破一扇窗扇,已然出了房外。
白展鴻猛的一刀斬向那道窗戶,“劈啪”聲中,那窗戶被劈得四分五裂,片片飛散,立時窗洞大開。“嗖”的一聲,他已然躍出窗外,身後眾人急忙跟著躍出。
白展鴻驚鴻一瞥,但見曲風已逃逸出數丈開外,正轉過牆角,往山坡上的叢林中奔去。
白展鴻發力狂奔了數十步,發現只是冷經天還跟在身後數丈外,便邊跑邊回頭叫道:“冷護法,這名賊子輕功太佳,叫後面的兄弟們不必再追來了,你帶領著他們回去吧!”
“白大哥,我看這樣吧:讓他們回去,我跟著你去追擊!”冷經天邊飛奔邊微喘道。
“也好!”白展鴻轉過頭去,發現只是說話的功夫,又被敵人甩出了十來丈。他不甘心,腳下加勁,風馳電掣般得跟進。
冷經天回頭吩咐那群氣喘吁吁的幫眾回去,跟在白展鴻身後跑了數百步,發現距對方越來越遠。他平日本自負輕功了得,這次總算心下佩服不已:本以為他只是武功在我之上,沒想到輕功也在我之上呀!
又追了二里許,發現距離白展鴻卻越來越近了,不禁又心下得意起來:哦!原來是高估他了!看來他的耐力究竟還是不行呀!於是埋頭咬牙加勁,終於在不久後追近了他,卻見他面色陰沉,正沮喪地往回走著。
“怎麼啦?”冷經天邊跑邊好奇地問道。
“讓他跑了!”白展鴻氣哼哼的,忽然氣憤地將唐刀摔在青草地上。
“往哪邊跑的?”
“東邊。”白展鴻指著前面數十丈外的一個茅草屋,“我見他忽然奔到那茅屋處,接著就騎上了一匹馬,旋風般地往東面奔去了。我追了一陣子,實在是追不上!哎,我們都沒騎馬來追,失策呀!”
“那我們趕快回去騎馬來追吧!”冷經天急忙轉身。
“沒用了!”白展鴻喟嘆,“從這裡回去,至少有四里地。等我們有馬時,他至少都已經跑出十餘里地了,怎麼追得上?何況,還不知道他究竟往哪裡逃跑呢!”
“那倒也是!”冷經天轉過身來,指著那茅草屋道:“媽的!這家人一定是他的同夥!真是可恨!走,我們去找他們算帳!”
“算了!我剛才去過了,這戶人家只有一個耳背的老太婆和一個老實巴交的兒子,怪可憐的!”白展鴻勸阻。
“老實?既然是敵人的同夥,怎麼能說是老實呢?”冷經天搖了搖頭,“白大哥,你太仁慈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再堅持要去找人家的麻煩,思忖了一下,問道:“對了,他們家還有馬嗎?”
“沒有了!”白展鴻搖頭,黯然道:“回去吧。把情況彙報給盟主,讓他來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吧!”
※※※此時,岳陽樓幫眾已然全部倒下。不過,楚湘盟幫眾早得了吩咐,在控制住局面後,並不妄開殺戒,所以,岳陽樓幫眾只是受傷而失去抵抗力的居多,而身死的為少。
馬名山吩咐幫眾繳了這些受傷的岳陽樓幫眾的兵器,將他們全都押解到了廣場上,命人清點了一下,一共還有四百餘人。
上官雄負手緩緩而出,走到或站或坐或躺的眾俘虜面前,朗聲道:“眾岳陽樓幫眾聽著:商嘯天已為本盟主格殺!他的一干死黨也已全部伏誅!如今,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死路,另一條是歸降!”
他邊說邊環視著傷痕累累的眾俘虜,續道:“其實,本盟主也曾是武當弟子!但烏木和商嘯天心胸狹隘歹毒,當年曾對本盟主百般陷害,幾乎害了我的性命。本盟主此次的行動,只為報仇而來。現在,商嘯天已死,岳陽樓已破,本盟主同商嘯天的恩怨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