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證實了謝道遠謀逆,就算皇上想要保住謝家,也找不到理由。
哪怕是刀山火海,這一趟也得闖了,靖王讓暗樁的人出去打聽,無論如何,今夜必須想辦法入城。
暗樁的人傍晚回來,有了收穫。
太子一回東洲,日日發脾氣,聽說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身邊伺候的人挑了又挑,廚子更是換了一批又一批。
打聽到今夜會從城外送一批食材和廚子進城,暗樁的人立馬回來稟報。
此人是當年跟著靖王在馬背上打拼過的老兵,訊息可靠。
若出意外,必然也是太子的奸計,真如此,也只能將計就計,即便是進城遭到太子的埋伏,也比幾人單槍匹馬攻城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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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南城的東西,每樣都得必查。
菜筐一一檢查完,再接著搜身,單是進城送菜的一隊人,便在城門口耽擱了半天。
後面一隊抬著棺木的將士,等了一陣見還沒好,有些不耐煩,直接到前面,同侍衛道:“洛安等待歸土的將士,還請開啟城門。”
自洛安的戰事平息後,皇上已經頒發了告示,所有在戰場上的亡魂,都得接回故里安葬。
侍衛自然也知道,但最近回來了不少前線的戰士,死個人很了不起一樣,個個趾高氣揚,這幾日受的氣不少,多少有些報復的心態,“沒看著我在忙嗎?後邊排著去。”
那士兵也不是個好惹的,“身後都乃我大酆戰死在沙場的英雄,皇上仁德,得知將士們
() 為國捐軀,悲痛萬分,特意令我等接回故里安葬,官差卻讓我等,不知此意是官差自己的,還是太子殿下的。”
洛安的戰事和糧食真相出來後,前方的將士和南城這幫子當差的早就水火不容了。
爭吵聲落入了邊上的將領耳中。
前幾日太子正因為這事兒被皇上貶到了東洲府,要是再把事情鬧大,捅到皇上那,自己腦袋估計都保不住。
趕緊上前賠禮,當場先讓人開館檢查,一開啟,裡面一股味道,將領匆匆看了一眼,便讓人封上,說了幾句體面話,客客氣氣地放了行。
菜農和廚子被耽擱了一陣,排在了後方,等檢查完,一行人剛進城不久,便被四面八方的官兵團團圍住,“所有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菜農和廚子哪裡見過這番陣勢,嚇得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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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熱鬧的那一陣,前面抬著棺材的將士,已經隱入了暗巷。
溫殊色從棺材裡爬出去,謝劭伸手去扶,被她嫌棄地捏住鼻子,“郎君,別靠近我”
謝劭輕嘶一聲,“你身上就沒味兒?”
“我好不容易聞習慣了,不想再適應郎君的味道”
為了逼真,不被識出來,所有人身上都塗上了不同程度的腐味兒,聞起來還真不一樣,個個從棺材裡爬出來,彼此面上都帶著嫌棄,離得遠遠的。
又是一招瞞天過海。
裴卿雖受不了身上的這股味兒,卻對謝劭佩服得五體投地,“我早就說過,謝兄要是將心思放在正道上,必然會有一番大成就,果然沒看錯人,謝兄繼續努力,兄弟這回是死是活,就指望你了。”
謝劭:
小娘子說得沒錯,新味兒確實很難適應,直接推人,“你先走開!散散味兒”
知道菜農沒有異常,官兵很快便會懷疑到他們身上,先得找個地方,重新換一身行頭。
這番一鬧,南城通往東都的正門必然固若金湯,不能再走,但前山有一條山路,可通東都境內的暗河。是當年靖王曾和皇上親自挖出來的,除了兩人,沒人知道。
後來南城建了城門,那條路皇上竟意外地沒有讓人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