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下那雙眸子幽幽地看著她,深邃如海,裡頭一抹隱隱的失落似淡若濃,彷彿是她將他始亂終棄了一般。
溫殊色心頭一熱,脫口而出,“能。”
不知道他今兒是怎麼了,但這個問題她能做到,對上他愈發深沉的目光,再次同他保證:“能的,我會把郎君放在心上。”
她一副仗義的慷慨模樣,似乎天底下就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兒,心頭的那股挫敗感再次浮上來。這回他卻沒放過她,她就算是塊朽木,他也得挖到她的心,“那你說說,怎麼放。”
怎麼放。
她一時也說不上來啊。
“郎君要吃糖葫蘆嗎?”應該不會喜歡,“太甜了,母親不喜歡吃,我也不喜歡,郎君喜歡吃什麼,明兒我給你買?”
這就是她的放在心上。
“我從不貪口食之慾。”
這個溫殊色倒相信,‘窮困潦倒’後,也就最初兩頓他不習慣,後面再也沒有挑過,粗糧他也照吃不誤。
不喜歡吃,溫殊色湊上去輕聲問他,“那郎君喜歡什麼呢?”
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們不一樣了,苦難日子都熬了過去,只要郎君想要的東西,她都能滿足他。
她對他總是毫無防備,看似她是熱情主動的那個,可一旦等你靠近,便會發現那裡面是空心的。
能把人凍死。
自己喜歡什麼,她還看不出來嗎,就是這麼一張臉,日日攪得他心神不寧,白日雖沒見到她人,可一閉上眼睛,處處又都是她。
她呢?自己對她而言,是可有可無嗎。
謝劭沒答應她,目光深深地落在五指外的小娘子臉上,對她的愛慕沒有半點掩飾,她要驕傲,要得意,隨她高興
他大膽地把心思敞開給了她看。
是珍惜也好,蹂|躪也好,他都無所謂了,橫豎被小娘子捏在了掌心,已經無可救藥了。
溫殊色呆呆地望著他。
他如此神色是為何意
兩人從成親以來,鬧騰過無數回,但她從未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瞧過自己,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只覺得那一雙眼睛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並不讓人恐懼,卻又讓她慢慢地在沉溺,心口緊張得快要跳出來了,身體卻動不了半分。
瞧得久了,目光裡的詫異和疑惑慢慢地飄忽了起來,隨著郎君眼裡的深海一道沉淪。
片刻後,郎君微微揚起了下巴,她竟也低下頭附身迎合。
唇瓣碰上的瞬間,心口的凌亂逼得她閉上了眼睛。
謝劭這回再也沒給她逃的機會,伸出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最初唇瓣糾纏,還帶著戰慄和謹慎,能感受到他的柔情,到了後來便漸漸地失了控。
把這幾日自己所受的冷落,對小娘子的思念,全都發洩了出來,太過於用力,甚至拉扯到了另一邊肩頭的傷口。
也顧不得了
,不想要命,只想要小娘子。()
從她口齒內一道一道的低呤嗚咽聲中,慢慢地把那顆空蕩蕩的心填滿,終於找回了一點踏實感,緩緩地鬆了力,舌尖自她貝齒內的芳澤內退出,眸色幽深,意猶未盡地看向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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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的神色也不太好。
唇瓣被他親成了嫣紅,一雙眼睛也被逼得水霧濛濛,如同揉進了煙雲,淚光點點。
心腹之間一股燥熱襲來,極力忍住,輕輕地撫了一下她臉頰,手指往她下顎一按,啞聲問她,“明日還要去陪二夫人?”
溫殊色喘著氣兒,腦子裡一團亂,早已找不著北了。
上回在村子裡,那短暫激烈的一吻,時間一久,幾乎快要淡出腦海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