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另謀出路,新納了一位姨娘,乃鳳城賭坊老闆的大娘子,四娘子氣得一病不起,李家大公子不僅沒收斂,還提出了和離,兩個孩子四娘子一個都不能帶走,四娘子身邊的丫鬟不服氣,替自己的主子敲了鼓,你兄長接的案子,沒同意和離,這不李家的那位新姨娘每日便去府衙相纏。”
確實挺長。
溫殊色聽得倒仰,“竟然還有這等負心漢。”
這還不算完呢,謝劭丟擲了更為驚人的話:“那姨娘說,你兄長再不同意,她便上溫家給你做嫂子。”
溫殊色眼珠子一瞪,氣得抽氣,“這婦人怎如此不要臉。”
沒想到兄長剛上任,便遇上了
() 這麼一件麻煩事,溫殊色坐不住了,一旦被這些蠅子訛上,以兄長的性格,必然不知道怎麼辦。
急忙問謝劭:“如今呢,如今進展如何?”
沒進展,雙方都在耗著,各不退讓,鬧得沸沸揚揚,今日更是傳到了周夫人耳裡,自己也在場,正好聽見。
溫淮估計已焦頭爛額了吧。
溫殊色呆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上頭的人不管嗎?”這些人擺明了欺負兄長是個新官。
上頭的人,不就是謝家大公子。
不待謝劭回答,小娘子便嘆了一聲,“所以說不是一家人,到底還是隔了一層心,溫家的姑爺一換,兄長也搖身一變,變成了郎君的大舅子了。”
幾番相處下來,謝劭已經摸清楚了小娘子的套路,瞟眼過去,預料到接下來定沒好事。
果不其然,小娘子道:“郎君,明日你借給我幾個人吧,我就不信攔不住那不講道理的婦人。”
她想怎麼著。
憑她小身板,還想同人動手?她怕是還沒見過賭坊的那位大娘子,身板子比她三大還大,別說她,自己在她跟前都顯得渺小。
且他也不屑得與這類粗俗之人打交道。
“不行。”
“郎君是不想幫我嗎,要是等那婦人訛上了你大舅子,到時候別說我了,郎君不也得喚他一聲嫂子。”
謝劭:
小娘子趁火打鐵,同她發誓:“我保證不先動手,她要是撒潑,我也報官,告她玷汙朝廷命官名譽,行嗎。”
—
溫淮這幾日確實頭疼。
隔日早早到了衙門,本想再把李家的大公子和夫人傳來,細細遊說一番。
一進門,卻聽謝家大公子說,四娘子已經撤了訴訟,同意與李家大公子和離,這會人怕是快到城門口了。
溫淮愣了愣:“走了?她同意和離了,不要孩子了?”
這類事太多,見多了也就麻木了,謝恆搖頭,“李家不放人,她還能怎麼著,這幾日你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
溫淮立在那呆了一陣,突然轉身,朝著城門口追了上去。
溫殊色今日天麻麻亮便出了府門,馬車停在衙門前的巷子裡,一面打著瞌睡一面盯著府門口。
好不容易見到溫淮進了衙門,還沒來得及叫醒身旁的郎君,又見他風風火火地衝了出來,翻身上了馬背,趕緊吩咐馬伕:“快,追上。”
身旁的郎君睡得正香,完全沒有防備,一頭栽下去,這回小娘子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郎君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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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一直追倒城門口,方才攔住了餘家四娘子,隔著馬車窗扇同裡頭的人道:“夫人大可多等兩日,我必然給夫人一個交代。”
餘家四娘子沒想到他能追上來,匆匆下了馬車,對他鞠了一躬:“多謝參軍這幾日替我做主,離開之前理應知會一聲參軍,可實在是無心再生事端,便沒去打擾參軍。”
溫淮不介意這些,只問:“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