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誓要問個究竟,府上的僕人卻追了過來,同謝劭道:“周夫人有幾句話要問公子,請謝公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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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捐糧溫殊色來過王府,卻沒心思打探,馬車停在門前,撩起簾子往前望,府門上已經掛起了兩盞燈籠,門前和踏道之下,左右兩邊各立了一名侍衛,比起溫家和謝家,多了一份威嚴。
自己的事再大,也屬於私事,只能乾巴巴地等著。
等了半個時辰,天色已徹底黑透,馬車上坐著憋得慌,便下了馬車,在王府門前來回踱步。
望眼欲穿之時,終於聽到了裡面傳出來了動靜,謝劭和周鄺一道走了出來。
周鄺臉色不太好,“我是那意思嗎,我分明說的是”他突然回過頭,擋住了身後要跨出門檻的謝劭。
謝劭及時收住腳步,錯身抬頭,便見到了對面的一盞燈光,馬車旁立著的那位女郎,不是他家那位小娘子還能是誰。
人都等到這兒來了,能想象得出,有多著急。
小娘子也看到了他,提起手裡的燈籠,快步迎上前,“郎君今兒怎麼這麼晚。”見到周鄺,轉身招呼道:“世子。”
比起上回相見,周鄺似乎愈發尷尬,回禮喚了一聲:“嫂子。”
溫殊色偷偷瞥了他一眼,腳步不動聲色地往挪向謝劭,到了他身旁,扯住他衣袖拽了拽,謝劭偏過頭,便見小娘子的
兩道彎彎柳眉往上一挑,同他無聲對了個口形,提醒他,“問了沒。”
她這般小心翼翼,謝劭斷然也不能做出大動作,配合地點了下頭。
兩人的小動作,盡數落入了周鄺眼裡,想起兩人這一日內背後不知道怎麼編排自己的,周鄺頓覺氣血不暢,隨性自個兒挑了出來,“嫂子,明日可否幫個忙,把明家娘子約出來,我有話要同她說。”
溫殊色面色一詫,有些為難。
如今還沒鬧清楚情況,冒然見面,豈不是又往阿園心口捅刀子嗎。
周鄺一見她那神色,便覺面上一陣火辣,一咬牙,澄清道:“嫂子放心,我,我無疾。”說完扭過頭,臊得就差一腳把地心戳出個窟窿,再鑽進去。
太丟人了,這回臉是丟光了。
溫殊色見他如此,神色一怔,看向謝劭,謝劭給了她答覆:“明娘子誤會了。”
懸在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溫殊色長鬆一口氣,“是誤會就好。”不然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既然是誤會,解開了便是,溫殊色想起他剛才所託之事,問道:“世子想要約在哪兒。”
周鄺已經沒臉看溫殊色了,扭著脖子:“聽明娘子的意見。”
她能有什麼意見,只怕還是會讓自己給她出主意,茶樓酒館都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溫殊色建議道,“外面仔細隔牆有耳,要不世子明日來謝府,我把明家大娘子也叫過來,有什麼誤會,你們當面說清楚?”
好一句隔牆有耳,謝劭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娘子,她怕就是隔壁的那隻耳吧。
可這件事情自己也算是從頭見證過,眼見就要到最後的尾巴了,到底也有幾分好奇,謝劭沒吭聲,預設了小娘子的主意。
周鄺回答得很爽快,“行,明日巳時我上謝府,叨擾謝兄和嫂子了。”
巳時都算晚了,要以他如今的心情,恨不得今兒夜裡就把明家娘子約出來,立馬同她解釋清楚。
早就想躲了,事情談妥後,周鄺匆匆同二人辭別,轉身進了府邸。
剩下兩人回頭往馬車旁走去。
見人進了門,溫殊色才細細盤問身旁的郎君,“周世子到底如何說的,竟讓阿園鬧出了這般誤會。”
謝劭瞧了一眼被小娘子牽住的衣袖,沒妨礙到他走路,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