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兩人新婚的那張床上再辦事。
但今日的時機實在是太好。
屋外豔陽高照,清風拂面,大宅子大床,孤男寡女,無人打擾
天時地利人和,擇日不如撞日。
他這一轉身,溫殊色的視線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胸前,沐浴完後交領本就鬆鬆垮垮,此時露出大片的肌膚來,屋內光線充足,看得清清楚楚,溫殊色眸子一頓,完全沒聽他在說什麼,驚愕出聲:“咦,郎君怎麼比他們都白。”
謝劭一怔,慢慢品出了她這話的意思,腦子裡的念頭瞬間驅散了個乾淨,面色僵住,“你還看過誰的?”
“我兄長。”
謝劭目光一沉。
溫淮那麼大個人了,為何還要在自己妹妹面前袒胸,他不知道男女大防嗎,沒等他喘回一口氣,又聽跟前的小娘子道:“
() 還有裴卿。”
小娘子接著誇道:“郎君比他們都白。”
這誇獎半點都讓人高興不起來,自己的娘子,頭一眼看到的並非是自己的身體,太讓人沮喪。
突然沒了精神氣兒,翻過去仰躺在床上,“娘子一雙眼睛,真沒閒著。”
他這番反應太明顯了,小娘子也察覺了出來了不對勁,解釋道,“其實我就,就看了那麼一眼,也沒瞧得很仔細”
她話音一落,郎君再次轉過頭來,臉色黑沉沉的盯著她,“你還想瞧仔細?”
溫殊色忙搖頭,“不瞧了,我誰都不瞧了。”見郎君神色凝住,意識到自己說的還是不對,明白了,“我要瞧,也只瞧郎君的。”
謝劭沒再說話,收回視線,直挺挺地躺在那裡,“那娘子動手吧,不用客氣。”
“郎君這是說得什麼話,我一個小娘子怎麼會主動去脫人衣”
話沒說完,身旁的郎君便自己動了手,上衣腰側的帶子一拉,胳膊抬起來,繼續枕著頭,“娘子請隨意。”
真的很白。
窗外的光線正好照在他胸口的位置,身上雪色中衣暈出了一層白茫茫的光,裡頭的胸膛如同塗了一層蜜,細膩得發光,還挺結實能看到一條一條的肌理。
再往下
同樣都是胸膛,反而是他這番半遮半掩,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心口突然跳了起來,越跳越快,非禮勿視,實在受不了,上前一把替他把衣襟合上,“我看到了,郎君還是穿上吧,這樣不雅觀。”
“不滿意?”
溫殊色點頭,“滿意。”
“好看嗎。”
“好看。”她其實也沒看多少,怕他再脫下去,雙手並用,人也壓了過去,按住他的衣襟,誇讚道:“郎君英俊非凡,無論是臉,還是身體,都比兄長和裴卿好看。”
見他只盯著自己不出聲,溫殊色愣了愣,“郎君不相信?”
“相信。”謝劭喉嚨輕輕一滾,嗓音有些啞,“娘子先把手拿出來。”
手
她手在哪兒?
掌心下及時傳來了一陣起伏,溫殊色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手,好像摸的不是布料,手感不僅光滑還很滾燙。
且掌心內還有個不容忽視的異物,說軟不軟,說硬不硬。
五雷轟頂吧,人定在那兒突然不敢動了,臉色一瞬從脖子燒到了耳根,動作卻極為冷靜。
父親說,遇到任何事都不能慌。
越慌越容易出事,只要自己做到平靜如水,才能迷惑對方的眼睛,讓他瞧不出自己的心思。
淡定地抽出手,替他理了一下衣襟,抬目看向底下郎君深沉的目光,眉清目秀,長得真好看,彎唇衝他一笑,低下頭輕輕地在他唇上一啄,隨後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