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這會兒倒有空同裴大人喝上兩杯。”
裴元丘冷嗤一聲,無心同他耍嘴皮子,往兩人身後掃了一眼。
謝劭知道他在找誰,“裴大人想找王爺,那恐怕走錯了方向。”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一輪玄月,“王爺此時應該快出城了。”
裴元丘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鎮定下來,笑著道,“那倒是老夫孤陋寡聞了,靖王還有飛天遁地的本事。”
謝劭也不甘示弱,諷刺道:“刀山火海,我等不也到了南城了嗎。”
裴元丘目光一涼,兵分兩路倒也不失一條好計謀,但他謝三今夜落到了自己手裡,也算是不小的收穫。
轉頭同身邊的人道,“謝公子想要同老夫喝茶,還不快請。”
話音一落,周圍計程車兵蜂擁而上,裴卿手中佩刀立馬橫在胸前,把謝劭護在了身後,“謝兄,快走。”
他裴元丘如今最在乎的是什麼,自己比誰都清楚,不就是他這個唯一的後人嗎。
當真是諷刺。
裴元丘果然變了臉,“裴卿,過來!”
裴卿扭頭看著馬背上那位威風赫赫的大人,絲毫不給情面,“裴大人助紂為虐,就不怕遭報應?”
裴元丘一道冷哼:“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我遭何報應。”
“斷子絕孫。”
裴元丘太陽穴兩跳,氣得心梗,久久說不出話來,身旁巡捕等著他的示下,催道:“裴大人。”
裴元丘終究一咬牙,“拿下。”
裴卿一刀挑開刺過來的長矛,急聲同身旁的人道,“謝兄先走,他不會將我如何。”
太子明顯下了死手,來的都是上戰殺敵計程車兵,謝劭躲過當頭一記長劍,彎刀順勢一劃,割破了對方的手腕,趁機往後退了兩步,與裴卿脊背相抵,“未必,裴元丘怕是做不了主。”
裴卿自然知道,自己想找死,誰也救不了,包括他裴元丘。
但今夜能遇到裴元丘,已是最大的幸運,裴卿一刀斬斷對方的長矛,抬腳踢開衝過來計程車兵,“能活一個是一個,總比都在這陪葬強。”
謝劭確實也沒料到碰上的是裴元丘,掃了一圈地形,低聲道:
“往左退,去懸崖。”
有裴卿在,他裴元丘不會放箭,只要對方不下死手,他們便有活下去的機會。
裴卿明白過來,配合著往左側攻擊。
兩個三腳貓功夫的紈絝子弟,再有本事,怎抵得過上百精兵,以卵擊石罷了,早晚就會死在這兒。
馬背上的裴元丘死死地盯著裴卿,一顆心懸起來,隨著士兵手裡的長劍長矛一上一下,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心中又怒又恨,但凡那王氏肚子能爭口氣,給他裴家留個香火,自己也不至於指望這麼個蠢貨。
包圍的圈子越來越小,幾人被逼到了一塊兒。
謝劭還在往左側退,看出來了他的意圖,王府的侍衛和閔章跟著他齊齊往左側攻擊。
閔章一手持刀防禦自己的身側,一手抓住士兵手中長矛,用足了力氣推著對方後退,旁邊侍衛一刀砍在士兵的劍身,刀鋒破了一個缺口,絲毫不鬆手,大吼一聲,刀口順著劍身往下猛推,颳起了細碎的火花。
能跟在靖王身邊出生入死的人,都非凡俗之輩,心中牢記靖王臨走之前的交代,務必保住謝公子性命。
趁此功夫,一名侍衛蹲地,另一名侍衛突然躍起,踩在他肩頭,以身體猛然撲向後方計程車兵。
外圍計程車兵防備不及,被推到一片,圍起來的圈子終於撕開了一道口子。
侍衛死死地壓住身下計程車兵,回頭嘶吼道:“謝公子先走!”
要稍微一遲疑,等士兵反應過來,口子很快便會合上,謝劭不敢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