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
“師兄,你終於來了!”桑青虹跑過了,拉住他的衣袖,興奮地道。
當下二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各自講述了別後的情形。
原來鍾智靈被放走後,沒敢再繼續追蹤著桑青虹趕到湖邊來,他怕那樣若被趙燕豪發現後,會不會再放過他則難說了。於是趕回,準備去探看玉掌門師徒的狀況,半路上見空虛乘馬匆匆趕來,忙躲到一旁。
等空虛過去後,他悄悄地潛回那片林子檢視,見玉掌門師徒已然被擒,雖兩名緹騎已然受傷,但只空罔一人,十個自己也未必敵得過,於是打消了馬上營救的念頭。
他很快地離開了那片山林,準備找那幫武當弟子前來相救,不料到得先前他們休息的那片山林,卻人馬俱杳。他猜想,應當是這幫武當弟子久侯他們不見返回,掛念著岳陽樓的,便出發了。
於是便檢視著他們的蹤跡,發現他們曾到過山崗上,這又令他又疑惑他們是遭遇到了敵人,跑到山上來居高臨下地禦敵。不過很快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根本沒有打鬥的痕跡,也無人馬傷亡的跡象,於是他便估計這幫武當弟子乃是到山崗上來眺望自己一行蹤跡的。
他在林中等了約小半個時辰,其間向先後經過的一撥鏢師和一撥商販隊伍打聽了,都沒有得到眾武當弟子的訊息。他掛念著師妹的安危,於是不再等候下去,天黑時分終於尋到了湖邊,聽說那邊出了人命,忙跑過去檢視,剛巧碰上了桑青虹。
“師兄,憑我們的本事,要想營救玉掌門他們,是不大可能的事了!”桑青虹嘆息道。
“是呀!”鍾智靈搖頭,“師妹,我的意思是:我們留下來也是無濟於事,我看,那岳陽樓也不必去了,乾脆直接回崆峒山吧!”
“不。”桑青虹螓首輕搖,青絲微擺,口氣卻堅決得無一絲圜轉的餘地。
“師妹,你這又是何苦呢?”鍾智靈苦口婆心地勸道:“不是我們不肯相救,實在是無能為力呀!”
“我想留下來,不是為了救玉掌門他們,而是想幫助震哥。”桑青虹輕聲道。
“震哥?東方震?”鍾智靈苦笑,心下納罕:才這麼短的一段時間,連對人家的稱呼也改了,變得這麼親熱和肉麻起來。
“恩。”桑青虹卻一點也不感到這樣稱呼有什麼不妥,正色點點頭。
鍾智靈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師妹,我們武功都不強,留下來的話,非但幫不了他什麼忙,說不定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你若害怕,就先回去吧!”桑青虹打斷道,“反正,不打聽到震哥的訊息,我是不會回去的!”
“害怕?誰說我害怕了!”鍾智靈激動地道:“師妹,我是擔心你!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過意得去?怎麼向師傅交代?”
桑青虹默然,幽幽地輕嘆了一口氣,道:“師兄,你的心意我明白,謝謝你!……這樣吧,我們不再與他們碰面,也不再與他們交手,只是到對岸悄悄地打聽一下震哥的下落!這樣可好?”
鍾智靈無可奈何地道:“好吧!”
二人計議了小半個時辰,決定等天亮了就到對岸去,於是均坐靠在一棵樹幹旁打坐休息。
到得中夜時分,寂靜的湖面上忽然傳來“嘩啦嘩啦”的划水聲,有個漁民嚷道:“可是莫三麼?”
“正是!兄弟們,我回來了!”黑沉沉的湖中傳來應聲,大約就在半里開外。
忽然人聲嘈雜起來,接著,數十隻火把點燃,立時將這段河畔照亮。桑青虹藉著火光四處張望了一遍,已然不見了趙燕豪的身影,料想他早已揹著空虛的屍身離開了。
湖中那漁民揮篙如風,沒多久就靠了岸,看起來雖疲累不已,神情卻很興奮,他一邊繫纜繩,一邊大聲道:“多謝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