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通判拍桌而起,怒瞪著餘煥鐵。廳內眾人見他發怒,齊都屏住呼吸,不明白他為何要故意頂撞何通判,全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餘煥鐵顯得有恃無恐,毫無懼色,道:“朝天堡一夥,表面上是對朝廷恭順得很,我想大人公務繁忙,難免失察,其實這也怪不得大人。只是,我們是瞭解大人,上頭卻未必瞭解。望大人三思。”
“你敢威脅本官!”何通判氣得臉色蠟黃,連續的猛拍桌子。身旁的兩名武官也是勃然變色,“刷”的拔出配刀。
餘煥鐵並不理會那兩名武官,對視著何通判的眼睛,冷冷道:“不敢!”
四目交戰了一會兒,何通判轉開了目光,怒氣衝衝地道:“我們走!”
唐立峰向唐興使了個眼色,二人忙都跟在何通判一行身後相送。唐興將一疊銀票匆匆的塞到唐立峰手中,唐立峰追上何通判,陪笑道:“那個餘煥鐵是個倔脾氣,萬望大人見諒!各位大人辛苦了,這是小民的一點心意,請笑納。”
何通判收了銀票,面色稍和,唐立峰趁機道:“大人請放心,以前方類聚能做到的,小民保證能比他做得更好!”
何通判回頭看了他一眼,眯眼道:“記住你說的話!不要讓本官失望!”
唐立峰不迭點頭,“是!是!一定!一定!”
※※※眾人重新在廳內坐定,唐立峰輕聲對身旁的餘煥鐵道:“餘大哥,剛才幹嘛那麼不給何大人面子?弄得他都快下不了臺了。”
餘煥鐵微笑道:“相信你該知道我的用意呀。銀票給了吧?”
唐立峰點點頭,心裡暗暗冒出一句話來:“好一招恩威並施。”
崔浩思想鬥爭了很久,還是覺得說出來好,一則斬草除根,免了日後的麻煩;二則他們也應該很快會發覺這個問題,此時若不及時說,到時倒會落得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稟唐長老、餘大哥、賀護法:我剛才想起來,今晚方類聚突圍時,並未看見他的家眷和殷天錦。”崔浩大聲道。
眾人聞言,臉色微變。唐興也道:“對呀,我也想起來了,今晚交戰時,根本就沒有他們。”
唐立峰急聲道:“唐興,你出去問問兄弟們,看是否有人看見過他們。”
唐興出去了約一柱香時間,回來稟道:“都問過了,沒有看見過。”
唐立峰道:“負責監視堡後的兄弟們也問過了嗎?”
唐興道:“也問過了,都沒看見過。”
唐立峰不愧是唐門精擅機關的高手,馬上聯想到了,“難道堡裡有暗道,他們從暗道溜走了?一定是!走,去查詢!”
不多久,唐立峰就將目標鎖定在了方類聚的內室。他環顧了一眼整個內室,先是去床下檢視了一番,又檢視床後的牆壁,沿牆壁一路輕敲,在那《九峰雪霽》的畫上停留了一下,側耳又輕敲了兩下,喜道:“就在這裡!”
餘煥鐵等眾人疑惑的看著他,只見他在畫框周圍東摸摸,西碰碰,突然“軋”的一聲,那畫緩緩向上移動,露出個暗門來。房中眾人驚奇不已,齊都圍上來檢視。
唐立峰命崔浩和十幾名唐門弟子帶了火刀、火石,進入暗道去檢視,過了小半個時辰,眾人方才回來。一名唐門弟子道:“這個暗道好長,大約有二里多,通往一個叫‘平安客棧’的客棧的柴房地面下。不過,那客棧已經關門,一個人也沒有了。”
唐立峰吃驚道:“這暗道這麼長?”
崔浩介面道:“是。我們還將旁邊那家賣醬油的老闆從床上揪起來打聽了,這行人是昨日下午申末時分走的,包括客棧的吳掌櫃和兩個夥計在內,共有十三、四人,騎著馬朝西北方向匆匆而去。”
唐立峰喃喃道:“怪不得!朝天堡的錢財一定是被他們帶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