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歧分萬途,門派林立。各門各派之人,對易學的基本理論,如河洛、陰陽學、五行、先、後天八卦、術數等理解不同,所以剛開始就全然不同了,各自再根據自己的理解研究下去,形成自己的一套學說體系,所以,各派的易學,往往是大相徑庭。各門各派卻都宣揚自己的學說才是易學真義,令後世之人無從判斷孰真孰偽,從而難以選對真的學說來研習。”
“是呀!該如何判斷呢?”沈凌霄茫然道。
貞觀嘆息道:“我也不知道。為師對易學研習不深,恐也理解得不對,怕誤導了你,所以也不必指導你了……你今後最好是將各派的學說都瞭解瞭解,但切不可輕易的就相信了任何一門一派的學說。道法自然,要將觀測到的萬事萬物的自然變化規律,代入到河洛、陰陽學、五行、八卦等基本理論中去驗證。若經驗證,都能準確無誤,則是真學說……總之,大道至簡。真言一句話,謊言萬卷書,若能悟得易道真義,則萬卷經書,儘可付之一炬!”
貞觀見沈凌霄聽得怔怔發呆,喟然道:“別發呆了,以後你慢慢研究吧!”說著,自懷中摸出一塊碧綠色的玉佩來,交到他手中,道:“把這玉佩收好,今後交給崆峒雲靈子前輩,並告之斷虹子前輩的囑託。”
沈凌霄奇怪道:“師傅……您這是?”
“後山有條小道,師傅準備派你和天錦保護著家眷們先走。你們先去漢州,我們隨後就到。”貞觀解釋道。
“不,我不走!”沈凌霄激動地道:“我要留下來禦敵!”
“別再說了!這是命令!”貞觀生氣道:“趕緊收拾一下行李,子時就走!”
※※※殷天錦聽了貞觀的話後,也不肯走。貞觀大怒道:“天錦!你忘了你師傅的囑託了不成?若你師孃、師弟、師妹有個閃失,看你如何對得起你師傅!”
殷天錦咬了咬下唇,看了看聲言厲色的貞觀,沒敢再申辯,卻也不起身去收拾行李。
蔣凌修等忙都勸說,並且幫他收拾好了行李,殷天錦無奈,只好同意了。
貞觀帶著殷天錦和凌霄、凌空到了方夫人房中,見方義和方茹都伺候在母親身旁,當下將讓他們先撤走的話告知了。
方夫人一把抓起桌上的雙刀,揚眉道:“師兄!你也太小覷我‘雙刀仙子’白香了!我白香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放心吧,我不要你們保護!”
貞觀溫言勸道:“弟妹,我絕沒有絲毫小瞧你武功的意思。只是,你若留下,義兒、茹兒勢必也會留下,一旦守不住了,到時怎麼能保護他們安全撤離?”
方義逞英雄:“我也不需要保護!我要留下來!”
方夫人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神情茫然的女兒,一時心情煩亂,決斷不下。
“方師弟,你若要留下來,誰來保護你母親和妹妹的安全?”沈凌霄盯著方義,一臉嚴肅的道。
方義咬了咬牙,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好,我聽沈師兄的!”
貞觀領著眾人到了朱東範的居所,見他正陪著一個富態的中年婦女坐在客廳一角,那婦人身旁的茶几上放著一個收拾好的藍色碎花包袱。一個十四、五歲的丫鬟垂手伺立在他們身旁。
朱東範見眾人進來,忙站起身來招呼,並吩咐那丫鬟:“快去叫二奶奶出來!”
一會兒,細碎的腳步聲中,裡間臥室中走出一個二十二、三歲的端莊清秀女子,懷中尚抱著一個三歲左右大的熟睡小男孩。
當下朱東範將他夫人和小妾向眾人介紹了互相認識,便依依不捨地抱過那小男孩不住親吻愛撫。
大抵是自古以來,人財不能兩得的緣故吧,自朱辰巳以降,朱家雖富甲一方,人丁卻並不興旺,均是一脈單傳。尤其是到了朱東範這一代,朱夫人自生了兩個女兒之後,便再也無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