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遠古天庭的生靈一起對付我,我說的可對?”
虛應玄微微一頓,他確實被獨孤說中了心思。
在場的這些生靈都見過他的醜態,勢必不能讓他們繼續活下去,將這醜事宣揚出去。能夠利用他們的性命,栽贓獨孤,最後利用一把,在虛應玄看來,是再合適恰當不過的事情。
獨孤的話,以及虛應玄此時曖昧的態度,讓許多生靈都回過神來。
虛空鳳凰一族的不少生靈或許不信,但是那些不是鳳凰一族,或者不是虛空鳳凰一族的鳳凰,卻至少信了五六分。
經由獨孤提醒,這些生靈不再繼續看熱鬧,紛紛化身流光,逃離這可怕的瑤池宮。
在許多生靈看來,恐怖的不僅僅是虛應玄,那個獨孤也並非善類。他雖然戳穿了虛應玄的陰謀,卻並不是出於善意,而是一種驕傲,不願被愚弄、利用、戲耍的驕傲。
這樣心中無有善惡,只有自身驕傲的人,發起兇來,同樣恐怖至極。
看著朝著四面八方,越逃越遠的眾多生靈,虛應玄知道即便是此刻擺脫了獨孤的脅迫,他也無法再殺人滅口。
絕望的閉了閉眼睛,聲音之中帶著猙獰道:“你殺了我吧!用你的劍,一劍刺在我的咽喉上,將我的鮮血讓幹,流淌入整個瑤池,將這仙氣飄渺的仙殿,再度化為血海般的地獄。”
“不過你要記住,你我本無冤無仇,你今日無端折辱我,甚至殺死我,日後定然會有我虛空鳳凰一族的後人找你清算,將今日之事一一償還。他同樣也會用劍,刺穿你的喉嚨,放幹你的鮮血,一如今日。”
虛應玄以最後的本源之血,在體內勾勒了一個比遠古更古老的紀元流傳下來的巫咒,只要獨孤一劍刺死他。這個詛咒就會與冥冥中的某些氣運勾連。
哪怕獨孤大開殺戒,將這遠古天庭之中的一切鳳族滅絕,這個詛咒···或者說誓言,遲早也會得到應驗。
這是巫咒的特性,付出代價,與冥冥之中某種更為浩瀚的意志做交換。
當然無解的詛咒,本身過程卻略為複雜,需要付出的代價也異常高昂,並不是真的那麼好用。否則的話,巫之文明也不會消散,在遠古時代便只留下一些殘破的傳承。
獨孤可以殺死虛應玄,只要不是用自己的劍,任何別的方法殺死虛應玄,這個詛咒都不會應驗。
虛應玄就是在賭,獨孤作為一個劍客只信任自己的劍,同時獨孤也沒有察覺到這其中存在的貓膩。
但是他卻沒有看到獨孤越來越明亮的眼睛。
獨孤確實明白,這是一個詛咒,一個歹毒的巫術,是虛應玄即將以自己最後的本源、生命、靈魂,釋放的惡毒。
但是他不打算拆穿,他甚至準備依照虛應玄所言,一一行事,將詛咒的威力釋放到最大。
因為他確實極度渴望,一個在劍道上可以與他一戰的對手。
如果有那麼一個生命,可以用劍吃穿他的咽喉,那麼他即便是死,也是歡樂無比的。
獨孤劍魔,不是劍聖,不是劍神,不是劍痴,不是劍狂,他是劍魔!
既然是劍中之魔,自然無所不用其極,自然肆無忌憚無有約束,自然取常人之不取,行常人之不行。
劍已經高高揚起。
虛應玄怎麼都不會知道,獨孤之前並不怎麼想殺他。卻因為他那自以為是的‘反擊’,而對他起了必殺之心,如此強烈,不可阻擋。
獨孤甚至有些後悔。
後悔放走了這瑤池宮中的諸多生靈,將此時之事傳揚了出去。
倘若他殺盡了這宮中之人,是不是能夠將這仇恨釋放到最大,他那等待著,由詛咒牽引,推送而來的對手,會不會更早的到來?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