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大聲重複:“我說你發怒的樣子很好看,正動著腦筋看怎樣再激得你更氣惱一點。”
肖蠻姿愕了片晌,終於忍不住,解凍了冰冷的臉容,“撲嗤”一聲嬌笑低罵:“你這死鬼!”
瞅向凌渡宇的俏目剛好和這死鬼促狹的眼光碰過正著,臉孔一紅,垂下目光去。
那種曼妙的感覺確是難以形容。
凌渡宇忽地覺得巴土外的陽光溫暖起來,街上勿勿走著的人們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一切是如此地美好,自漁夫臨陣退縮而引致低落的情緒,潮水般高漲起來。
巴土停了下來,原來到了海港的終站。
跳下巴土後,凌渡宇將手臂彎起,舉在肖鑾姿的身前道:“別忘記了上校的吩咐,現在我們是一對正在熱戀的情侶,到這裹來是要選購訂婚的禮物,一個他媽的航海儀。”
肖蠻姿給他弄得笑彎了腰,甚為樂意地將玉手穿進他的臂彎,喘著氣忍笑道:“死鬼情郎,現在我們到哪裹去?”
凌渡宇一本正經地答:“當然先醫肚皮,否則哪有力氣去搬這麼重的結婚禮物。”
兩人到了一間清靜的露天義大利餐廳,一邊吃餐,一邊欣賞著海港進進出出的船隻,在港口的西岸,停泊了大大小小的百多艘各型別的遊艇。
凌渡宇一邊進食,一邊細心地欣賞著那些遊艇。
肯蠻姿奇怪問他:“你似乎對遊艇非常有興趣。”
凌渡宇微笑道:“我只是對艇上的航海儀器有興趣。”
肯蠻姿恍然:“你這死鬼,原來是想偷人家的東西。”她終於想到了凌渡宇葫蘆中所賣何藥。
凌渡宇將目光收回,再放到肖蠻姿身上,好奇地問:“以你的條件,所有的時間都應花在應付那些狂蜂浪蝶對你的追逐上,為何卻會參加這麼危險的任務?”
肖蠻姿不悅地道:“你可以乾的,我為何不可以幹,那些為了女人連魂魄也飛走了的男人,我看見便有氣。”
凌渡宇失笑:“除非你躲進無人深山,否則你定給氣死了。”
肯蠻姿重重白了他一眼,最後仍然忍不住笑起來。
兩人間的氣氛更見融洽。
肯蠻姿垂頭低聲道:“知道嗎?若沒有馬諾奇先生,我一是餓死街頭,一是給人拐進妓寨裹去,所以無論什麼代價,我也要完成馬諾奇先生的遣志。”
凌渡宇暗忖:這馬諾奇必是一個真正的善人,否則他死後,便不會有這麼多人為他賣命,抗暴聯盟的領袖高山鷹也不會讓他凌渡宇來助陣了。
想到這裹,心中警兆忽現。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往水吧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男子正和水吧其中一個男侍交頭接耳,後者不住把眼光掃向他們兩人,見到凌渡宇望來,急忙移開眼光。
凌渡宇嘆了一口氣:“麻煩來了!”
肖蠻姿嚇了一跳,向他望來。
輪胎磨擦地面的剌耳聲,分由左右兩方傳來,兩人幾乎在念頭也未轉過來時,十多名大漢已分由左右兩方出現,急步往他們迫來,手都伸進了外衣內,不問可知再伸出來時,不是拿著搶便是握著手榴彈。
肖蠻姿剛要動,凌渡宇喝止她:“不要動!”
肖蠻姿英氣勃勃的眉毛一揚,怒道:“難道我們毫不反抗讓人像豬般臺上屠場嗎?”
凌渡宇像對已迫近至最外圍餐桌的大漢視若無睹般,淡淡道:“誰有那樣的意思?”
這時間露天餐廳只有寥寥幾桌坐了客人,都是外地遊客的樣子,見到這分從兩邊闖來的十多名氣勢洶洶的大漢,一時間嚇得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轉瞬間十多人合圍而至。
左方其中一名大漢喝道:“不要動!”手上多了把黑黝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