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旁的樹枝,司南射出飛鏢時,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朝他看來,神色都有些異樣:因為以他們的眼力,只能勉強看見模糊的人影在煙霧中晃來晃去,但是這個看起來像是新人的傢伙居然能準確命中數人地手,這表現委實過於突出了些。
不過由於司南甚少在旁人面前使用飛鏢。別人對他最主要的印象是劍術,所以一時半刻沒人猜出司南的真實身份。
司南旁邊一棵樹上也蹲著一個人,那人甚至比司南更早上樹,看見司南的動作後,他站起來。在樹枝上蹭了蹭鞋底,輕輕一跳跳到司南身邊,並不說話,只靜靜的蹲下。
那人地臉很陌生,身上穿的也是商店賣的大眾貨色,沒有佩帶武器。司南摸不清他是什麼來路,也就沒主動搭話。
和他們一樣很早就跳離地面的水無情大聲道:“大家往旁邊的樹上跳,兩米以上的位置沒有煙!”
他話音方落,就見濃煙中跳出一紅一綠兩個身影,卻是破軍和泡泡,她們不像別地玩家沒頭沒腦的亂蹦,而是直線往上空跳,在空中看清楚四周情況後,破軍單手攬住泡泡的腰,另一手長袖電射而出。捲住離她們最近樹枝。
破軍緊抿紅唇,手臂用力。長袖自動收了回去,將她和泡泡拉到樹上。
跳上樹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道路兩旁的樹上有些人滿為患,而就在這時,原本埋伏在林中的數十條黑色的影子,在濃煙的掩護下,衝到鏢車旁。。
第十六批劫鏢者,終於玩出了點新花樣,不再是把路一攔。把話一喊,而是採用了攪亂局面渾水摸魚的策略。
司南正要對沖入黑煙中地黑影動手,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輕輕拉動,一看竟是身旁那人,那人一邊專注地看著濃煙中的人影,一邊對司南入密傳音:“我們後退。”
司南正要拒絕,一種奇妙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他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點點頭,悄悄的跳下樹。退了三四米後再找一棵更高的樹跳上去,兩人並排蹲著。
這人好像是他認識的。
司南這麼想著,試探著抱拳道:“在下談笑臥江湖,請問閣下是……”說出自己瞎編的名字時,司南發誓,他清楚的看見那人眼中流露出明顯地剋制的笑意。
這傢伙,該不會已經認出他了吧?
是敵是友?
“你知道我是誰?”司南湊近他,壓低聲音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低笑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嗎?為什麼要來問我?至於我是什麼人……”
他故意頓了一下,等司南注意力集中的時候才慢吞吞道:“秘。”
鏢車所在的位置傳出的打鬥聲吆喝聲慘叫聲司南已經無暇去理會,他緊緊看著這個帶著神秘笑意的人,背上揹著的鐵劍已經拔了出來:“你信不信我會出手?”
那人正色道:“好怕好怕,我叫叉燒包。”
司南咬牙道:“我還是蓮蓉包呢!”他晃了一下手中的劍,還是沒能砍下去,瞪了一下那人含笑地面孔,司南無奈的收起劍,低聲卻嚴厲地道:“我不管你是誰,你別偷襲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認真的說完警告的話,司南看著那人眼中分明澄澈的笑意,忍不住覺得自己有點無聊,有點緊張過度,也跟著笑了起來。
會拿這個態度對他的,基本跑不脫是天然居那幫人,而其中嫌疑最大的,是隨意。
司南記得自己跳起來的時間已經非常早,可是當他在樹枝上站穩時,這個自稱叉燒包的傢伙已經穩穩當當的蹲在樹上,沒人知道他是何時上去的,大概只有隨意鬼魅般的輕功才能做到如此的迅捷。
而隨意對於輕功十分有研究,若是從他躍起的動作看出他的真實身份,這也不算奇怪。
假如司南懷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