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已經被送去醫院了,那幾個人也被兄弟們摁住了,時哥你看現在怎麼處理。」一旁王明的小弟對李時交代著現在的情況。
「先找幾個人把這裡收拾了,再帶我去看看那幾個人。」
「好嘞!」
事情說起來也沒有那麼複雜,賭徒賭紅了眼什麼都做得出來,王明一時不察栽了跟頭,受了點小傷。
處理這種事情,李時之前在會所的時候也常做,倒也沒那麼棘手。
等所有的一切都弄完的,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看了眼時間,之後對一旁的小弟說:「先這樣吧,我得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再給我電話吧。」
李時先回了家,果不其然,鬱衍還在。
外公看著從門外進來的李時,問了一句:「去哪裡了?」
李時將手裡的買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佯裝無事發生的樣子笑道:「去買早餐了。」
「鬱衍不是做了嗎?」外公有些疑惑。
「是啊,所以可能要多吃一份了。」李時回答道,隨後他看向鬱衍:「你多吃一點,不然浪費。」
鬱衍瞟了李時一眼,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拒絕李時遞過來的包子。
經過一晚上的沉澱,兩人像是都冷靜了下來,且兩個人都有默契,不在外公面前表露出什麼。
吃完飯,鬱衍照常去上學,李時將他送到門外,語氣如平常一般問:「晚上吃什麼?」
「隨你。」
「那我看著整了啊。」
「嗯。」
日子又不急不緩的走了兩天,有外公在的時候,兩人一切如常,鬱衍也不再過問李時去場子裡工作的事情,李時也不再追問鬱衍和那個人到底談了什麼。
兩人像是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最起碼錶面上是。
直到李時接到一個電話。
——李建軍死了。
派出所通知李時認領屍體的時候,正是中午,李時剛將煲好的湯從爐灶上端下來。
聽到電話的內容時,李時只愣了一會兒,隨後有條不紊安排好外公,這才去了派出所。
他站在那間空蕩蕩的屋子裡,看著白布單下面的那張臉,顴骨凹陷,面色灰白,李時腦子裡一個想法竟然是。
原來,死了的李建軍是這樣的。
他曾無數次在夢裡在臆想過李建軍無數種死法,但沒有一種是這樣的。
警察告訴他,李建軍是今早六點被人在縣城邊上的河溝裡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徵,法醫給出的結論是:醉酒失足後溺斃。
在李時以為要和李建軍糾纏個十幾二十年的時候,對方就這樣輕飄飄的死了,比起這十幾年來給李時人生裡造成的濃墨重彩,李建軍竟然就這樣死的毫無聲息。
以至於讓李時不敢相信。
李時也確實做到了他口中的承諾,給李建軍送終, 說是送終,也沒有葬禮這種儀式,只是很簡單的走流程,送去了火葬場,幾個小時後李時就收到了一個裝著骨灰的盒子。
鬱衍得知情況趕過去的時候,就見李時捧著那個黑色的骨灰盒,臉上平靜極了。
對方甚至在看到他的時候,還扯出了一個笑容:「你怎麼回來了?」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鬱衍問。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的。」李時像是無所謂的輕笑了一聲,隨後對鬱衍說:「走吧,家裡給你煲了湯。」
剛走兩步,李時似乎意識到手上捧了東西,他笑了一聲,轉頭對鬱衍說:「忘了,要先處理了這個東西。」
李時將李建軍骨灰灑進了縣城周圍那邊的河裡。
他好似平靜到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鬱衍觸碰到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