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感。
手機都被她掌心塗上了汗液,她問易臻:你家裡人不會認為我是個不務正業的後輩嗎……_(:з」∠)_
易臻:沒有,只要別太過分,他們很少干預我的決定和選擇。
夏琋:可結婚是人生大事啊。
易臻:我三十多歲了。
夏琋:所以呢?
易臻:夏琋,
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男人突然煞有介事地叫她的名字,夏琋回道:嗯?
易臻:你是我三十歲以後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衝動,有關你的事情,我更會深思熟慮,盡心竭誠,你明白嗎?
夏琋:好像……不是特別懂……
易臻:那就不用懂了,保持現狀,很好。
有種被變相嘲弄的感覺,夏琋回了一串無語:……
易臻:我喜歡你這樣。
夏琋:就是喜歡看我犯蠢唄?
易臻:你不蠢。喜歡一個人,相信他,願意把全身心交付他,你才不用動腦子。很高興我能成為那個讓你不用動腦子的人。
這一段一本正經的智力分析和對號入座,不禁讓夏琋一怔,須臾,她忍不住笑了,眉眼彎彎,是會心之快釋出出來的符號。
她抿抿唇,回覆說:哦,那我也很高興,很高興不用動腦子,今天的我又能比昨天的我更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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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夏琋一聲不吭扒著碗裡的飯,心事重重的模樣。
蔣佩儀夾了塊紅燒肉到她碗裡,問:“想什麼哦?吃個飯都心不在焉。”
“沒什麼,”夏琋撥了會碗裡這塊肥瘦相宜的五花肉,看向蔣佩儀:“媽,剛才我和易臻把話攤開來說了。”
“嗯?”蔣佩儀舀了勺雞蛋絲瓜湯,停在嘴邊,輕輕吹著:“說什麼了。”
“他家的事情,我們倆的事。”
“嗯,你說說。”
“你還記得六月頭上,我在網路上被黑的那件事情嗎?”
提到這事,蔣佩儀就心疼窩火,她把湯匙裡的湯呷光:“當然記得啊,網路上面人哦,都不曉得怎麼講,這些人以後要遭報應的。”
“後來我在電話裡跟你說,夜裡面不知道誰把那些訊息全弄沒了……”
蔣佩儀反應很快,立即皺眉打斷女兒:“哦——是不是……”
夏琋強勢地搶過她話頭:“對啊,就是易臻,他家裡幫我的噢。”
“你怎麼曉得的?”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這回輪到蔣佩儀發懵了:“真的啊?”
“對啊,我那會才跟易臻談了幾天啊,他沒怕被惹一身腥就算了,一直陪著我,幫我解決問題,律師是他介紹的,訊息是他讓他媽壓下去的,他還去打了那個陰我的主謀,為此進了派出所,”夏琋一下子擱了筷子振振有詞:“我算了下,我們那會才談了二十天,他有必要這麼幫我嗎,甚至驚動他長輩,他家裡人要真那麼看不上我,會主動幫我嗎?”
“……”被自家閨女劈頭蓋臉一頓嘴炮,蔣佩儀一時半會無言以對,好半刻才回神,喃喃自語道:“才談這麼幾天就告訴父母啊……”
“太喜歡你女兒了不行嗎?他本來就是很認真的人啊。這麼優秀的男人對我好,你作為老媽不為此驕傲還拼命反對,你比我還矯情,難怪有其母必有其女。”
夏琋一邊嘟囔著,一邊忿忿不平地拿筷子插飯碗。
“說什麼東西呢,”蔣佩儀摸了摸鼻樑,似在思忖:“這算什麼矯情,門當戶對,門第觀念,都是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東西,聽上去是不好聽,但能留到現在,就說明它們有道理。”
“道理都是用來打破的。”
“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