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的脖子縮得更低了,“言言,你別說了。”糗死了,她都想鑽桌子底下不出來見人了。
蕭言緘想了想,放軟語調,問,“說說你和汪氏談這筆生意的經過!”
紀安又往椅子裡縮了幾分,很想裝成一隻縮頭烏龜躲起來。
“你別躲了,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次賣得很好,超出我的期望值很多,我只是想要看看我們家安安是怎麼具體賣出這批產品的。”蕭言緘笑著說完,起身替紀安倒了杯水放在紀安的面前,再把紀安從椅子里拉起來,“坐好,再縮就到桌子底下去了。”
紀安捧著水杯,喝了口,心想,我還真想躲桌子底下去。她定了定心神,把跟汪氏談這筆生意的經過跟蕭言緘說了。說就說吧,說出來被言言教訓一頓也比以後再出類似錯誤要划算。
聽完紀安的敘述,蕭言緘暗歎口氣,紀安的社會閱歷還是淺了,就這麼輕易的讓汪氏把大頭賺去了。如果真的把別的市場開啟,這批產品就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其間有極大的利潤可賺。可是現在已經把銷售代理權賣給了汪氏,以後他們就只能賺生產製造上的這麼點微薄的加工利潤了,出口銷售的利潤是一分也分不到了。她看到紀安一臉鬱卒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批壓倉貨能賣出去已經很不錯了。她的雙手搭在紀安的肩膀上,力度適中地替紀安捏著肩膀,說,“安安,有件事情你可得答應我。”
“啊?什麼事?你說。”紀安忙應道。
“不準跳槽,不管別的企業給你多優厚的待遇都不準跳。”她俯下身子,從紀安的身後,將臉貼在紀安的臉上,“別的企業能給你的待遇,我都能給你,你也只能為我工作。”汪雅佳什麼都愛跟她爭,這次紀安又給她們露了這麼手,她不得不防著汪雅佳又跑來找她的茬、挖她的牆角。
紀安抿了抿嘴,她就算是想跳也得有企業要啊。想起年初在人才市場找工作受的打擊,她現在還鬱悶呢。
“安安,我都嫁給你了耶,你不幫我打工,幫誰啊?”蕭言緘又開始色誘。她看到紀安在猶豫,不禁有點擔心,不會是汪雅佳已經找紀安談過了吧?
紀安側過臉,在蕭言緘的臉上親了下,把蕭言緘的手抱在懷裡,說,“我也只能給你一個人打工啊,你別嫌棄我沒能力就行了,我會努力上進的。”
“嗯,我們家的安安是塊寶,我怎麼會嫌棄?”蕭言緘在紀安的臉上啄了下,說,“乖,我要忙事情了。今天晚上有約,沒辦法陪你回家吃飯。”
“嗯。”紀安點頭,在蕭言緘的唇上親了下,然後才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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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紀安出去後,蕭言緘拿起紀安的那份策劃翻了翻,嘴角輕輕地揚了揚。這款產品究竟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汪氏的表現了。如果汪氏真能拓開那邊的市場,她也可以插一腳。把產品改進下,再換個包裝和外殼,照樣能銷過去。如果汪氏按照紀安的方案來的話,那所有的動向都在她的掌握中,她能搶盡所有先機。她把資料放入抽屜中鎖好,就讓汪氏幫她當一回探路石好了。
紀安回到家一個人窩在臥室裡看書,汪雅佳打電話找她,問她有時間出去玩沒。她和汪雅佳出去玩?“不好意思哦,沒時間。”除了女王陛下,誰叫她出門都沒勁。丟了書,窩回床上趴著。汪雅佳好端端的叫她出去玩什麼?她跟汪雅佳又不熟。
“你好像不陪那狐狸……不陪蕭言緘啊。”汪雅佳說,“我剛才看到她開著車從我面前晃過,但沒看到你在車上。”
紀安的臉一黑,就有點想掛電話。
“喂,你不會這麼現實吧?今天剛把合同簽了你就不理我了?”汪雅佳在電話裡吼,“趕緊出來。”
紀安往被子裡鑽,“加班,忙呢。”提起那份合同她就鬱悶,她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