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進山應該有些日子了,這工程的進展卻不大,一堆機器齊上陣,至今為止,居然連三分之一都沒挖出來。
挖掘是從頭部開始的,五六個人踏著鐵梯在上面清理碎石,顯得小心翼翼,而下面還有幾個指揮的,其中的一人我認識,是那個陰樓的刀疤男。
看到他還沒死,我小小震驚了一下,在他身邊站著一個身形挺拔的中年人,這人穿著西裝,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看上去很是斯文,也帶著一股凜然正氣,不像是壞人,長相……算得上是老帥哥一級的。
我環視一週,都沒有找到林歌和秦峰的身影,也沒有看到溫小白,這三人應該是進來了,尤其是溫小白,至少他應該在這裡,不然洞口那些守衛是誰幹掉的?
我心裡疑惑著,目光又回到了那個石像上,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剛才那些人是說要‘活的’吧?這石像能是活的?
想起當初那尊會叫的無頭石像,我頓覺一陣毛骨悚然,果然這地兒詭異的地方太多。
匆忙收回目光,我趁那些人未回頭,便打亮手電照了照其他方向的黑暗處,發現這巖洞繼續往裡還有路,只是那邊黑漆漆的,沒有拉燈泡。
不過,這些人居然在這裡好幾天了,應該對這巖洞的四處都摸過底了吧?
我只是閃了一下手電,看個大概,就又關上了,但幾乎是在我關上的同時,那邊黑漆漆的巖洞同樣閃了一下手電光。
當時我愣了一下,第一個念頭就是“鏡子”?
但我這手電都關上了,那邊的光又閃了兩下,這才消停,我探頭看了看拐角裡面的那些人,再看向那邊的黑暗處,心說,這是有人啊,那人在叫我過去麼?
可這人應該不是溫小白,否則他就沒必要甩開我了,難道是林歌和秦峰?
我猶豫了一下,見拐角那邊的人都在盯著那尊石像,就抓機會,跑到了對面的黑暗處,然後小聲招呼了兩句,“林歌?是你麼?”
可並沒有人回答我,我又回頭去看了看那邊的人,見沒人察覺到我,就又開啟手電往裡面的黑暗處閃了一下。
隨後又是三下手電光的回應,我確定了位置,就摸黑過去了,距離這兒有十多米的距離,我到跟前的時候有一塊半人高的石頭擋住了我的去路,害我差點兒一個跟頭趴過去。
可我好不容易才翻過石頭,卻沒有找到林歌,但也沒撲空,秦峰在石頭後面,只不過這小子的身上都是血,腹部好像受了傷,他一隻手拿著手電,另一手一直在捂著肚子。
“林歌呢?”我沒敢開手電,用手機照了照,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也是嚇了一跳,但這兒沒有林歌身影,那丫頭是不是已經死了?
秦峰掃了我一眼,沒說話,呼吸很微弱,但我知道這個時候的秦峰是清醒的,至少魂魄是正常的。
他傷的很重,不及時止血的話,很可能會死。
我覺得應該做點兒什麼,去找溫小白?或者林項天?可去哪兒找,這黑燈瞎火的,能去哪兒找?
“石像……”就在我六神無主的時候,秦峰嘀嘀咕咕的唸叨了一句,一口氣兒沒上來,就沒音了。
我以為這小子死了,晃了兩下,摸摸鼻子,還有氣兒。
他剛才說石像?剛才那些人在挖的那尊石像麼?
我不禁一愣,但也不可能衝過去單槍匹馬的阻止啊?這小子說不定就是因為逞能才變成這副樣子的,林歌也不知去向了,我自己衝過去不就是找死麼?
話說,溫小白那貨比我早來這裡很長一段時間了,他孃的滾哪兒去了?
心不在焉的想著,將秦峰放平,我撥開他肚子上的衣服看了看,是抓傷,這傷口深入腹中,不知道腸子斷了沒有,放下揹包,我翻出了止血藥和繃帶,胡亂灑了很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