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已入午夜,月上中天,星光熠熠。漠然好似一直在掐著時間一般,當即停止了傳授,而梅菲斯特此時也通曉其理,並沒有絲毫不滿之sè。
漠然起身之後,當即道,“你且好生看著,對你rì後自行練劍大有益處!”
說完之後,漠然好似沉入了某種境界之中一般,面sè如無波古井,眼眸深邃如浩瀚星空,無悲無喜,沒有絲毫情緒之上的波動。
安得莫斯見此,對漠然能夠如此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心境,也禁不住大為佩服。
漠然一掌遙震,丹鼎之蓋立時如遭受了巨力撞擊一般,隨著“蹭——”的一聲摩擦之聲,劃開了大半。隨後,其手指接連點向了地上的五金之jīng等材料和丹鼎,使出了五行秘術之中的小搬運法。
當時,所有的材料盡皆虛空飛起,恍似一道流水,歸入大海,投入了丹鼎之中。漠然十指凌空虛點,飛入丹鼎中的各種材料,如同牽線木偶一般,剎那間,各歸各位,排列整齊。其雙眼之中光芒微閃,仔細的掃視過一遍,確認不會有什麼疏漏、錯誤之處後,立時蓋上了鼎蓋。
緊接著,漠然再度盤坐於地,手中捏動一個古怪的印訣不動。頃刻之間,自漠然的的手中shè出一道血神罡煞,灌注到了丹鼎之下,刻畫的南方丙火陣上。
條條紅線攸忽閃亮,當血神罡煞將整個大陣完全貫穿之時,“轟”的一聲,熾烈的火焰洶湧而起,在鼎腹之下熊熊燃燒著。不過,這種火焰並不能讓漠然滿意,他當即開口道,“梅菲斯特,投入十枚五行火符!”
梅菲斯特沒有半分遲疑,頃刻間,十枚玉符自其手中飛出,化作了十個火球,融入了這熊熊的火勢之中,焰力立時直線攀升,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那火焰的顏sè也有原來的熾紅變得深紅,本來被明亮的火光映襯的丹室,也多了一抹暗淡之sè。
漠然額頭上的天眼,此時也已經開啟,閃耀著白sè的光芒,透過專門的窺測之孔,密切注視著丹鼎之內各種材料的變化。
這種煉器專用的火系法陣,耗費法力實在是太巨,以漠然而今的修為,也支撐不了多久,更何況,一會兒,其還要進行飛劍的煉製,哪裡能夠耗損太多,故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法力的輸出越來越小。相應的,為了維持火焰的威力,梅菲斯特手中的五行火符自然是越投越多。
這些五行火符,都是漠然以符籙之法,在玉石之上製成的,造價可著實不低。就這麼一枚枚的投進去,漠然與梅菲斯特面上都顯出肉痛之感,禁不住若有所思。二人互望之下,目光相對,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他們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將盜賊工作進行到底。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在漠然天眼靈光的透視之下,其發現所有的材料,而今都被融化,成了一團灰濛濛的粘稠汁液,間或雜著幾絲異sè。
值此之時,漠然突然開口道,“梅菲斯特,緩緩減少火符之力!”說話的同時,他自己則直接撤去了法力,長然起身,踏前一部,來到丹鼎之前,震開了鼎蓋。
望著這滾滾的金鐵流漿,漠然二指一併,一股森然之力油然而生,在zhōng yāng之處虛空一劃,無形的力道,恍似截江斷流一般,將這溶液分成了均等的兩半。
在這剎那之間,漠然雙手連環揮動,疾如浮光掠影,各種印訣連連幻化而出,分別印在了那兩團溶液之上,漸漸的,這兩團溶液化作了兩柄長劍之形。而這時,梅菲斯特恰恰停止了釋放火符,溶液開始冷卻,固化下來。
趁著這個時間,漠然天眼之中當時shè出了兩線白光,分別在這兩柄長劍之上,疾速的刻畫著各種法陣。
很快,兩柄長劍盡皆固化了下來。漠然雙手一攝,雙劍立時盡皆浮於虛空之中,一個明淨如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