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押到!”
紫千豪看著那麼個顫慄惶恐,全身抖索的肥羊,淡淡的道:“一邊待著。”
祁老六立即走到側傍站下,紫千豪向那麼個老老少少,有男有女的囚俘仔細端詳了半晌,九個人俱在他那雙凜然寒酷的目光下哆嗦著成一堆,看那種窩囊樣子,就差一點要將尿流到褲襠裡頭了!
用還了鞘的四眩劍指了指最前面的胖子,紫千豪道:“你就是‘平堯府’的知府侯寶龍?”
巾冠不整,面顯驚恐,那襲銀色福壽團字錦施也汙皺不堪了的這位卸職知府大人侯龍寶,咬了咬牙,抖抖索索的道:“你……你……你既知本府乃朝庭命宮……卻竟敢攔船打劫,殺人越貨……你……你就不怕王法森嚴麼?”
紫千豪不溫不怒,笑道:
“王法雖嚴,不護你這貪官汙吏,侯龍寶,你靠著善於鑽營,有人在朝與你同流合汙,狼狽為奸,這一次才逃過了牢獄之災,但是,王法或有漏洞,民心卻不,因此你雖然僥倖躲過了王法的治執,你卻躲不過為民伸冤的我們,在這裡,我們就是另一個王法了!”
侯龍寶驚驚的道:
“本府自問與……與眾位好漢素無恩怨可言……眾位好漢今日攔截本官於此,想是受……受了本府官場對頭挑撥……”搖搖頭,紫千豪道:“不是,你別想岔了路,我們未曾受過任何人挑撥,我們從來不信人家的挑撥,我們只注重自己的觀察與百姓的心聲——”頓了頓,他接著道;“這也可以說就是我們來此截你的原因了,侯龍寶,你為官多年,蒐括的不義之財為數至巨,這些,全是百姓的血汗,為了要將你刮取的民脂民膏重還於民,便只有這個方法可用,而要替百姓伸公道,替善良出冤怨,亦正好籍此機緣給你一個教訓!”
抖索著,侯龍寶大驚失色的道:
“但好漢……本府……本府……”
傍邊,狠叱道:
“去你娘那條腿,什麼本府?你的烏紗帽早就叫朝廷給摘了,官銜何在?還一口一口‘本府’,窮過他報的乾癮,‘本府’個鳥毛!”
揮揮手,紫千豪和煦的道:
“你有話可以說,侯龍寶。”
哆嗦著身子,候龍寶道:
“好漢……好漢之意是……”
笑了笑,紫千豪道:
“取你不義之財,做為扶危濟貧之用,如此而已!”
肥胖的頰頰肉抽搐不停,侯龍寶面如死灰的道:“眾……好漢開恩……下官……下官這區區家財……全乃祖上所遺……及多年為官以來的……一點私蓄……並無不義之……財……”紫千豪安祥的道:“你為官多年,年俸若干?這兩船財寶又值若干?姓侯的,一個清廉官吏恐怕存不下這麼多的私蓄吧?再說,你出身貧寒,並非世家,據我所探,你在川邊的故居只是瓦屋數間,薄田幾畝罷了,如不貪贓枉法,你又不經營生意,憑几間瓦屋薄田,又何來這鉅額家財?”
唇角一撇,他又道:
“此外,就更不論民間對你的怨聲載道,暗恨沸騰了!”
絕望的窒徵了好一會,侯龍寶才哭兮兮的道:“好漢……這是一般萎民……造的謠言……”紫千豪道:“那麼,朝廷派了大員來查訪你的罪行,又撤了你的官職,也是朝廷混賬,那查案官員糊徐不明瞭?百姓全是莠民,其他官員又俱皆暈吏,只有你侯大知府一個人清高明政,出汙泥而不染嘍?”
汗下如雨,侯龍寶無言可對,只能一個勁的求饒:“好漢抬抬手……求好漢恕命……”紫千豪恬靜的道:“你及你全家的性命我放過,這一點你不用怕,至於你那些不義之財,嗯,我卻要照單全收。”
身於一軟,侯龍寶“噗通”跪下了,他涕淚滂沱的號著道:“手下留情礙…好漢……我一家九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