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別的妻妾!”
何當歸手下狠狠一扯,柏煬柏的破衣服眼看就被扯開——柏煬柏臉色一白,低聲叫道:“師父在上,請受我一拜!師父讓我磕頭,也要先解開我腿上的穴道啊!”
何當歸左手拍了拍他的環跳穴,右手還是扯著他的衣領不放。
柏煬柏覺得麻木的下肢漸漸有了知覺,眼睛咕嚕一轉,突然揚聲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哈!姑娘,眾目睽睽之下,你這樣子對我一個出家人拉拉扯扯的,傳出去對你的閨譽大大不利呀!老夫一心向道,無意女色的,請你快快撒手吧!”頓時引來了酒樓中很多人的注目,酒樓的夥計也跑過來詢問情況。“”
何當歸早料到這老狐狸不肯乖乖就範,她臉上作出了一個非常驚慌的神色,用比柏煬柏更大的嗓門叫道:“呀呀,呀呀呀!道長,不好了!我親眼看見一隻很大的毒蜘蛛鑽進了你的衣領,你快快脫下上衣抖一抖吧!否則你中毒死了,別人會以為你是吃了酒樓的飯菜被毒死的呢!還是說現在你已經被毒蜘蛛咬過了,所以才會在這裡胡言亂語?”
夥計一聽,嚇得緊急撤退幾步,藏在一個桌子後面大叫:“哎呀,那你快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從窗戶裡扔出去!道長你是出家人,可不要連累我們酒樓吃官司啊!快脫衣服吧,否則我可喊護院了!”
柏煬柏沒想到何當歸棋高一著,於是他很識時務地認輸了,“撲通”一聲跪下,伏在她的腳下磕了三個響頭,叫道:“潛君拜見師父!”
何當歸知道“潛君”是柏煬柏的號,既然他已經拜師,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也不想過於難為他,於是點頭說:“徒兒請起吧。”她前世曾聽朱權說過,柏煬柏是武夷山大過門的傳人,大過門的門規第一條就是尊師重道,所以朱權雖然貴為王爺,見了柏煬柏也要長揖到地。現在柏煬柏已經磕頭拜師,她不怕他賴賬,何況她還掌握著他的不少弱點。
柏煬柏從地上爬起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有精神,問:“師父你還有什麼訓教?”
何當歸想了想,說:“暫時想不到什麼了,你去吧!”
柏煬柏不可置信地問:“放我走?那,我可真的走了?你……師父你不會來追我吧?”這個女魔星大費周章地讓他拜她為師,她難道不是想利用師父的身份向他提什麼要求嗎?現在輕易放走他,如果以後他永遠躲著她,不跟她見面,那他不聽她的吩咐也不算欺師滅祖了。如此一來,她不就白費心機了嗎?
何當歸坐回桌邊,右手拿筷子夾菜,左手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不耐煩地說:“你去吧,為師有事時會再找你的。”
柏煬柏敢怒不敢言地低下頭,心道,區區一個十歲丫頭擺什麼譜,連皇帝都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講話!他怕何當歸再變卦,因此不敢多做停留,抓起了他的那個“布衣神相”的招牌,頭也不回地跑出酒樓。
真靜鬆了一口,終於有機會發問:“小逸,你要一個老道做徒弟幹嘛啊?他還說過自己是江湖騙子!”
何當歸聳聳肩說:“這個很難解釋。”憑你的智慧,很難跟你解釋。
酒樓夥計從不遠處的一個桌子後面探出頭,問:“客官,毒蜘蛛呢?道長呢?”
何當歸指了指窗外,簡潔地告訴他:“全都跑出去了,夥計,你快過來給我們結賬吧,把我們的菜全都打包,還有我要的五斤點心也包好拿來。”
拿著大包小包的飯食出了酒樓,何當歸和真靜先去僱了一輛馬車,又去錢莊取了寄存的東西,駕車回了道觀。當天傍晚,何當歸就去了一趟苦喬院,拿五兩銀子換回了真靜家欠租的字據,回到東廂時,真靜已經依照她的吩咐,從藥廬那邊打來了一桶清涼的甘泉水。
何當歸把欠租字據遞給真靜,微笑道:“給你,把這個撕碎了吧,從現在開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