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出來,可謂一條價值千金的重要情報。
朱權本不想在錦衣衛在場的情況下攻擊獸人的死穴,如今為了自救才這麼做,殺完了獸人就暗道一句晦氣,早知道就換個地方看熱鬧了。如今倒好,憑空讓錦衣衛的人知道了獸人的死穴不說,還白白授人以柄,段曉樓廖之遠他們回去肯定會琢磨,寧王的訊息源之豐富,遠在錦衣衛之上,這意味著什麼?
朱權正考慮著,怎樣可以利用廖之遠行刺他的事作為威脅,讓段廖謹守秘密,街道的另一頭,司馬明月奔過來,往何當歸的方向多望了兩眼,才上來問王爺安。朱權不滿於司馬明月來晚了,一頓厲聲呵斥,司馬明月埋頭受著。
同時,段曉樓的屬下過來檢查獸人的屍體,要拿著這個去找東廠要說法。獸人腰間綁了一個大袋子,四人開啟一瞧,紛紛變色,然後都跑到一邊兒的牆根裡去吐了。
段曉樓上前看了一眼,也是眉頭大皺,立刻回身擋住何當歸的雙眼。何當歸自然猜到不是什麼好東西,耐不住心裡好奇,尤其那獸人還知道她的名字,於是她拿開段曉樓的手,執意要上去看看。然後,等她遠遠站著一看,原來,那是一袋子人頭,足有十五六顆之多,有的只半張臉,恐怖非常,難怪把錦衣衛也嚇壞了。再凝目細看時,她卻嚇壞了,那些不是……怎麼可能……
這時候,街尾伏屍的孟瑄悠悠醒來,目光是渙散的,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不過當他轉頭,往遠處一瞧,見何當歸還健在人世,孟瑄整個人又精神起來,坐起來感應一下臟腑、經脈,似乎沒受多少傷,連忙跳起來去問何當歸的安。
孟瑄奔過去,入目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人頭,十之八九都是女人的頭,而疊在最上面的那一顆,正是剛才慘死的古嬪的頭。孟瑄心頭一冷,別開臉不再看,又念起何當歸阻攔他救人的事,也不去問她是否安然無恙了。反正她小鳥依人地站在段曉樓懷裡,看上去是毫髮無損。
罵完司馬明月之後,朱權也望見了那一袋子人頭,嫌惡血汙而扭開頭去,他身後的司馬明月卻眼尖地看見了那些人頭的容貌,立時尖聲大叫道:“王妃!!!王爺,是謝王妃……還有萬妃……還有劉嬪、熙嬪,全都是咱們王府的女眷!”
朱權吃驚地上前察看,一看果然如他所言,那一張鼻樑塌陷了一半兒的臉,不是謝巧鳳又是誰?再細細分辨,除了謝王妃、萬妃、古嬪、劉嬪、熙嬪這五顆頭是主子,餘者全是王府的下人,有七個都是謝巧鳳的心腹嬤嬤、丫鬟和內監,其他的是萬妃和古嬪的陪房丫頭。
這些昔日裡端莊而美麗的臉,現在無一不被汙血沾滿,無一不掛滿了驚駭絕望的神色,所有頭顱脖頸的切面都不平整,顯見都是跟古嬪一樣的情況,是被獸人的大手生生扭下來的。
朱權也被嚇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究竟怎麼回事?!他訥訥地自言自語道:“王府守衛森嚴,這些人個個都被仔細保護著,怎麼會遭遇如此慘死?莫非……東廠襲佔了寧王府?莫非……是,皇帝的意思?”
司馬明月連忙安慰他:“不可能,王爺聖眷隆寵,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呢?王爺你真健忘,難道你不記得,這些娘娘們如今全都不在王府中了,上月底本月初,她們都陸陸續續地被王爺你委以差遣,分派去各地處理商會事務了。萬妃娘娘是她母親染疾,早先求了王爺幾次,你都未準她回去探病的請求,可前幾日裡也準了。所以小人完全肯定,她們沒有一個是死在寧王府中的,王府還是安全的。”
朱權仍然滿面沉重,連連搖頭道:“可這些人久居王府,多年不與外界往來,她們怎麼會惹上這樣的血案官非?由此看來,那個兇手還是衝我來的。獸人,是東廠的殺人機器,這是東廠授意的……那麼,還是父皇的意思。”
司馬明月待要再勸幾句,那一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