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舟搖搖頭:「她說要回老家去,很多年沒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那也好的。」許培樟說。
「我知道這件事你肯定出了不少力吧。」梁易舟側過臉看他,「幹嘛偷偷摸摸的啊。」
「我自己能辦好,用不著讓你也操心的。」許培樟笑了一下。
「謝謝你,阿樟。」梁易舟看著天花板,很認真地說。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許培樟很輕鬆地說,「我前段時間去見了你媽一次,阿舟,她其實是愛你的。」
梁易舟「嗯」了一聲,他知道許培樟在寬慰他,讓他不要在意,也不要執著於覺得他是被自己的母親所恨著的。
「我知道的,我能演《阮紅妝》,其實是她在那一年找了易昶,我不知道他們當時談了什麼,或許她是想要補償我。」梁易舟嘆了口氣,「阿樟,你別擔心我,我和我媽,可能這輩子也無法像真正的母子了,但……」
梁易舟有些哽住了,他轉過身抱住許培樟,這讓他覺得安心很多。
「但我還是希望她能過得好一點。」梁易舟說。
「我知道的。」許培樟吻了一下樑易舟的頭髮,然後才說,「我也想讓你媽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的。」
梁易舟「嗯」了一聲,他想他比梁蕊要幸運得多,他的愛人觸手可及。
所以他也由衷地希望,自己的母親,可以有機會再幸福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舟舟不會原諒之前的種種,但他會跟自己和解
第105章 番外2
這一次的威尼斯電影節之行,梁易舟閒散得像個度假的遊客。他第二次提名最佳男主角,賺足了關注,但媒體想做專訪的,都不太找得到人。
電影節幾天,他都跟許培樟一起,在各個廳裡看片子,或者在威尼斯的小巷裡散步。
許培樟是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有時候看到動人之處會哭,《野渡無人》首映結束之後,梁易舟走到後面找到許培樟,他的眼睛紅得像兔子。
梁易舟拿手帕給他擦臉,卻被許培樟一把抓住了,力氣很大,讓梁易舟覺得疼。
「阿樟,我好著呢,我又不是江澗西。」梁易舟湊近他的臉,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他嘗到了鹹的滋味。
梁易舟越瞭解許培樟,就越覺得他柔軟,是那種帶著甜味的軟雲團。
許培樟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哭,所以擦好了臉,出展廳的時候戴了梁易舟的鴨舌帽,帽沿壓低,只露出線條流暢的下半張臉。
因為是《野渡無人》的首映,所以很多國內的影視從業人都來了。梁易舟和許培樟出來晚,但還是遇到了很多人。有認識的製片過來跟他們聊天,說拿了影帝要梁易舟請客。許培樟沒什麼興致說話,就站在梁易舟旁邊,聽他們聊天,他的手垂在身側,和梁易舟的手距離很近。
他們今天都戴了戒指。在圈內,他們都沒避諱過兩個人的關係,都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
「夏老師,下次再聊,我們要去約會了。」梁易舟在一個話題結束之後這麼說。
夏製片很瞭然地笑笑,然後就跟他們告別了。
「真約會還是找的藉口啊。」許培樟瞟他一眼。
「真約會啊,走,我們去嘆息橋。」梁易舟拉了一下他的手腕。
許培樟愣了愣,有點害臊:「你怎麼……」
「我看了那個電影。」梁易舟說,「雖然現在時間不對,但還是想去那裡看看。」
梁易舟在說那個傳說,日落時分,當教堂的鐘聲響起的時候,戀人如果乘坐貢多拉在嘆息橋下接吻,他們就能永遠相愛。
許培樟有點不好意思地拉梁易舟的袖子,他知道這種想法其實挺幼稚的,梁易舟一直是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