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來,將他一把拽下,正要反抗之時,回頭一看卻是若渝,低聲問道:“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
“自然順利完成。”若渝略微得意,抬頭看了一下遠處,又低頭道,“劉彧的人將東宮包抄了,就等著抓你。”
“陸執呢?”
“陸執去左府的時候,左震根本不在府中,那些人因此也沒有下手,放他回了東宮。”
楚沉夏目光一緊,隨即笑道:“左震不在府中,那就對了。”
話音剛落,豆大的雨水忽然潑了下來,兩人的衣衫一下子就溼透了,若渝看了一眼東宮,提議道:“東宮是回不去了,先去我父親的山莊裡吧。”
“山莊太遠,等我們走到天都亮了,不如去左震府上吧?”楚沉夏反駁道。
若渝微微一想,便點頭答應了,兩人便趁著夜色奔去了左府。
左府安靜的可怕,楚沉夏和若渝檢視了左震的房間,確認他不在後,才借用了他的房間換溼衣服。
楚沉夏站在外屋替若渝把風,可等了許久著實有些不耐煩,身上黏。溼的衣物也有些不舒適,當即便脫去了外衣。
就在這個時候,左震忽然就闖了進來,若渝聽到外屋的動靜,也一下子衝了出來。左震見他二人衣衫不整,當即紅著臉喊出了聲道:“你們!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殿下嗎?!”
“輕點!難道非要把府裡的人都吵醒了嗎?”楚沉夏不滿地將他拉了進來,又小心地關上了門。
回身間,才明白半容為何遲遲沒有換好衣服,她的手臂皆是鮮血,想必剛才是在處理傷口。楚沉夏隨手拿起左震的一件外袍披上,示意他背對著若渝,這才說道:“東宮我們是回不去了,就只好在你這裡住兩日了。”
“你們住在我這裡?可是……幾個時辰前,才有軍隊來過我府上……”左震顯得有些為難。
楚沉夏打量了他一眼道:“是,是來過,但之後不回來了,所以你放心好了。”
左震將手放在嘴角,目光閃爍道:“你楚沉夏真夠無賴的,行,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告訴我,你到底想問我父親什麼?”左震眼皮一跳,湊近他道。
楚沉夏卻假裝沒聽見,走了兩步至一旁的胡榻,躺了上去道:“夜已深,左大將軍早點睡吧,我先睡了……”
左震哪裡肯罷休,一下子拖了他起來,恨恨道:“你什麼時候這麼無賴了?我記得你以前可是一個君子啊。”
“彭!”地一聲,楚沉夏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忙往裡屋趕去,見到面前的這一幕,驚駭地合不上嘴。
只見若渝右手手臂被生生剜下來一塊肉,她的嘴唇已經白的沒有血色了,楚沉夏見她虛弱地靠著床沿,忙對左震道:“快去請大夫吧,這晚了,就不是手臂保不保得住的問題了。”
左震“欸”了一聲,就要往外走,若渝忽然開口叫住他道:“徐熙……在……在徐之才府上……”
說完這話,她竟然一頭栽倒了下去,楚沉夏忙將她抱上床,看了一眼發呆的左震道:“你知道徐之才府宅在何處嗎?不如你在這裡照看側妃,我去請徐熙來。”
“好……”左震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麻木地點了點頭,看著暈倒的若渝卻又不敢接近。
就在楚沉夏帶著徐熙回道左宅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整個房間就只有呆若木雞的左震一人。
“側妃人呢?”楚沉夏問道。
左震抬眸對上他的目光,又將頭低了下去,幾乎是一字一頓道:“你出去之後,大皇子就帶著人來了,側妃為了不連累我,就翻牆出去了。”
“然後呢?”楚沉夏有些不敢相信,上前一步逼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半分援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