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尼時,總渴望多來幾輪一樣。“明天見!再見!”
但是我們都不挪腳,等對方先走。他先邁出了腳,但是立刻又停住了,回頭看我。我被一種自皮格海德以來第一次的眩暈擊中了—— 一種我永遠都不想失去的眩暈,而且又是因為這種小小的細節而被擊中,真是妙不可言。
我們背道而馳。他回到他那個有英國酒鬼男朋友的家。我回有英國酒鬼兼癮君子的室友的家。我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這種感覺是因為福思特,是嗎?不是因為皮格海德,是嗎?我回答自己說,是因為福思特。我想是的,我幾乎百分之百地堅信不移。
我已經多年沒有對皮格海德懷有愛意了。以我們最一開始的交往,你可能會把我們看作一對為所欲為、狼狽為奸的人。我們勾搭在一起,使我們的朋友都疏離了我門。我整日迷戀於他的西裝,他的氣息,他振振有詞像打排球一樣說話的方式……皮格海德,這個投資銀行家,總能自圓其說,能把你辯得相信任何事。
我們總是去“它”餐館吃飯,在“它”喝酒;我們去俊男靚女出沒的酒吧跳舞;我們Zuo愛,然後各自回家,然後再在電話裡Zuo愛。
但我似乎總也抓不住皮格海德的心,這反而總是激我躍躍欲試。但是,慢慢地,我累了。接著他生病了,然後突然間他說:“好吧,你現在可以得到我了。”但我已經不再想要他了,為了擺脫他,我已經付出了太多的努力,我不想功虧一簣。
所以後來,我扮演了他的普通朋友的角色。我所做的就是在火焰島的沙灘上給他拍拍照。他穿著鮮豔的桔色泳褲,興致勃勃地和一個跳舞的男人搭訕;而我則在後面,給他遛狗,看著他在灌木從裡撒尿。“到底有什麼問題啊?”他對我說,“我們又沒結婚,我們早就說的很清楚了。我愛你,但是我不想被束縛住。”
所以,很自然地,我花了數月,慢慢將他從我腦中抹去了。
接著他發病了;然後突然間,一個新皮格海德出現了。這個新皮格海德總是信誓旦旦,慷慨許諾。他總是說,讓我們一起共創生活;而我回答道:“你說我晚上跟別人的初次約會是該穿黑夾克還是灰色的呢?”
星期二上班時,我正站在小便池邊小便,我聽到男廁所的門被開啟了,然後聽到格瑞爾一句叫嚷:“奧古斯丁,你在裡面嗎?”
“在,什麼事?”真討厭,她。
“你得快點。皮格海德在電話線上。他是從醫院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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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節:維茲和西班牙甘椒(1)
深度鬱悶 第七章
維茲和西班牙甘椒的危險
維茲Whiz,美國一種調味品和乳酪品牌。和西班牙甘椒的危險
“我不明白!你說你打嗝已經停住了。我星期天給你打電話時,你說你很好。”我坐在我辦公室裡,一邊說話一邊拿筆往一本黃|色的便籤簿上戳。恐慌已經使我惱羞成怒;格瑞爾正在走廊上走來走去。
“我沒事!但是昨天夜裡又重新開始了,打了一整夜。我今早給我醫生打電話了,她讓我去聖·文森特做些檢查。”
“你要去那裡多長時間?”
“她說要幾天吧。”
“那好……他們……要做些什麼檢查?會是什麼病?”我把一隻資料夾的尖頭刺進手指甲裡,刺出血來。沒人會為個打嗝去醫院的!
“他們也不清楚,他們整天……嗝……都在給我抽血。”他停住了,我聽到他吸氣,接著是另外一個嗝。
“那好,我下班後就過去。”
“不,別麻煩了!你來了也做不了什麼。”
他認為我去了會無濟於事,這話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