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一樣的校花,冰一樣的慕容冰雨。我站在那裡,還傻逼似的握著石頭。
而那名保鏢馬上迅速收起慕容冰雨的畫夾和顏料,跟了過來。慕容冰雨到我身前,保鏢已到。
慕容冰雨看了我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神情依舊冰冷,什麼也不說,與我擦身而過。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桅子花香,在空氣裡逸散著。
保鏢也看了我一眼,墨鏡下的臉龐顯得極為冷峻,什麼也不說,陪著慕容冰雨離去了。
我站在那裡,聞著空氣裡淡淡的桅子花香,覺得我的出現不過是多此一舉,不自覺自嘲地笑了笑。
好吧,在人家保鏢的眼裡,我也是個渺小的存在。慕容冰雨不善與人說話,這似乎是她的個性。
我看了地上兩個慘不忍睹的混子,他們醒來後連爬都沒辦法了,竟然有點感嘆:還是做好人比較好。
隨後,我轉身下去。不想跟在慕容冰雨身後,便沒有走旅遊大道,而是穿過楓樹林往外走,這倒是近了許多。
沒一會兒,我到了林子邊上我鎖車的地方,卻憤怒地發現我剛補過的車胎又讓人前後輪都劃破了。
他媽的,竟然有人為了捉弄老子跟蹤到此!
我滿腔不爽,暗暗發誓,得找出劃車的人才行。要不然,這也他媽是不小的煩惱了,老子一天到晚補車都搞不贏。
沒辦法,我只好推著爛車出了林子,在西山腳下的廣場上四處望望,看有沒有補車的地方。
結果讓我失望,我只能無奈地推著車往來路走,希望路上能碰到可以補胎的地方。
剛剛離開西山廣場沒一會兒,一輛賓士停在我面前。我扭頭一看,哦,是慕容冰雨的那輛。看來,她上下學都有專車接送,保鏢護駕的,這來頭更不小了。
駕駛室裡,先前的保鏢探出頭來,聲音極低沉:“車子扔了吧,上車,坐副駕駛。”
我看了看手裡的單車,捨不得扔,便說:“不用了,補補還能騎的。”
他回頭往車後座看了一眼。後車窗緩緩地放了下來,慕容冰雨白晰修長的右手握著三沓子錢,遞向了我,冰聲道:“拿著,謝謝你。”
又給錢!而且是……用白色明膠線捆好的,一看就是一萬一沓的,足足三萬啊!
我驚了一跳,心跳都不正常,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紅票啊!可是,我腦子裡轉了轉:“不用了。我也沒做什麼。”
保鏢居然冒了一句:“確實,你也做不了什麼。”
後座的慕容冰雨突然聲音提高了,對保鏢道:“阿森,別看不起人。如今像林雨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
呵呵,這算是我聽到慕容冰雨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保鏢阿森沒敢說話,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他對我的藐視,是因為他有資本,而我只是個弱。
而慕容冰雨看著我,都沒有說話了,手還拿著錢伸在車窗外。
我看著錢,感覺太多了,只能說:“慕容同學,太多了,我受之有愧。再說了,你也幫過我……”
她直盯著我,冰冷的眼神讓人很不自在,輕聲打斷了我的話:“我沒幫過你,只是路過。今天,你不拿著我就生氣了。上面兩個混蛋的下場,你知道的。”
這是她更長的話,卻更是一種威脅,讓我有些無語了。
可想想先前黃毛和紫毛的情況,我不禁有些膽寒。保鏢又扭頭看我了,嘴角有一絲絲的冷笑,更讓人心裡恐懼。
附近有行人在看,還有過路的司機在看呢!
我也沒辦法,就這麼被逼著收下那那些錢,往褲包裡一放,有些沉沉的感覺。
慕容冰雨坐正了身子,後車窗又緩緩升起,完全關閉時,賓士已經開走了。
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