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了兩下,終是沒能說出話來。
寤生勾了勾唇:“剛才在御花園不是能說會道挺厲害麼?這會兒怎麼啞巴了?”
“額娘……”弘曆條件反射般悚然抬眸,一對上面前母親的目光又頓時萎了氣勢,沮喪地耷拉下腦袋,心裡也沒了計較。
“玉兒是誰?”寤生問道。
弘曆腦袋埋得更低了:“是參選的秀女,名叫若玉,是佐領翁果圖之女,姓富察,跟兒子同歲。”隨即跪了下去,低聲央求,“額娘,兒子就是想求額娘,為兒子在皇阿瑪面前說句話……兒子想討了若玉。請額娘為兒子做主。”
寤生面色未變,眸中依然清冷:“做主?你不是挺能拿主意麼?小小年紀就知道哄騙勾引人家小姑娘,還讓你額娘給你做什麼主?!聖賢的書也白讀了?!”
“額娘……”弘曆眼圈已經紅了,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弘曆知道錯了……可是,弘曆真的沒有哄騙勾引過她……弘曆是真的喜歡她……”
“混賬小子!還敢跟額娘狡辯?!”寤生將戒尺“啪”地在扶手上一拍,“去!脫了褲子,趴在椅上去!”
弘曆縮了縮肩,心裡也不免有點害怕,畢竟還是看到額娘頭一回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同時也覺得有點委屈:《詩經》中都有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他為什麼就不能行此君子之事?但此刻也絲毫不敢分辯,只能脫了褲子,跪在椅前的地上,在椅上趴好。
寤生起身走過去,揚起戒尺,對著那光溜溜的小屁股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聲音清脆響亮,小屁股上頓時顯出紅印來。弘曆咬緊牙關忍著,哼都不哼一聲。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倒開始做這等壞事!你說,額娘該不該打你?!”寤生嘴上問著,手下卻未停。
弘曆咬著牙,不敢發一言。
寤生也就越發生氣:“額娘在問你話!你才多大?就敢對別人小姑娘動手動腳,再長大一些還得了?!”
屋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片刻後,響起一個微詫的聲音:“怎麼打上了?”接著幾步走過來奪了寤生手裡的戒尺。
寤生轉頭看見來人,頓如火上澆油一般,心頭的怒火“噌”地一下竄了上來:“你別管!”
胤禛瞧了一眼趴著不敢動的弘曆,蹙眉看向寤生:“怎麼突然生這麼大的氣?我瞧著這孩子平日挺懂事的,今兒是怎麼了?”
“你自己問他!”寤生胳膊也揚酸了,累得一下子坐在旁邊的椅上,氣呼呼地道。
“起來跟皇阿瑪說說是怎麼回事,把褲子穿好!”胤禛與她隔了一張幾坐下,蹙眉看著兒子。
弘曆穿好褲子,整好衣袍,在兩個大人面前站定,垂著腦袋一五一十全都講了出來。
胤禛嘴角抽搐了幾下,額角的青筋鼓鼓跳動,沉著臉道:“這麼說,你跟那個叫若玉的,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
弘曆看著自己的腳尖,十分勉強無奈地點了點頭:“是。”
室內安靜了半晌,胤禛沉聲道:“天晚了,回去歇著。”
弘曆咬咬唇,對兩人又跪下行了一禮:“皇阿瑪、額娘,那兒子就先跪安了。”然後起身退了出去。到了門口,似乎想起什麼,抬眸看向寤生:“額娘,你胳膊不、不疼吧?”
寤生氣得扭開頭,胤禛心裡倒覺得有點好笑,面上卻仍嚴肅地道:“不疼。回去。”
弘曆便只好低頭應了一聲,出屋去了。
“別生氣了,男孩子懂事早,這也是正常的事,再說弘曆比別的同齡的男孩子都要早慧。我還想著也該給他選一兩個妾了……”
“你……”寤生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知不知道他才十三歲!”
胤禛挑起一邊眉毛:“虛歲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