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說道:“那毒婦賊心不死,覬覦皇位,告訴……告訴肅王和皇親們。”
田有和聽過之後,立即皺起眉頭,應道:“父親,他們都該知曉此事。”
田甫之連連搖頭:“他們若是知曉,怎會再三受那毒婦哄騙。她這是要逆天地倫常啊,不可以讓她成事,否則我們田家……我們田家……”
田有和垂目說道:“父親,如今我們田家再參與這些紛爭中,才是真要滅門了。父親,你之前不是說要忍……”
田甫之暴怒坐起,大聲說道:“就是因為我說了要忍耐,才讓她勢力做大,如今不能再忍了,不然這天地就變了。”
田有和跪在田甫之面前,哭道:“父親,天地更改又如何?只要田家人活著,將來終究有翻身的機會。父親你看看隋家和仲家,他們是怎麼個下場。即便朝堂易主,田家只要還在,就能有機會重掌權勢。即便將來依舊是明家當政,但是若我們田家被滅門,那再復興無望啊。而且,此時我們田家即便反對石氏,也不過以卵擊石。非但不能反,還應該順她心意,她無法生育,將來後患無窮,不如存蓄實力等她勢弱那一天,我田家也能有力量匡扶明家皇權。”
田甫之聽後,急促的喘了幾口氣,軟軟的倒在了床榻上。他無力的吐出一口氣,半天才轉了轉眼睛看向田有和,有氣無力的說道:“以後田家……就是……是你管了,是啊,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明氏皇親,甚至暫時不要與他們來往……免受他們牽連……她既有心為將來鋪路,那就由她去吧。我就不信,再沒人擋的住她……”
說著,田甫之重重咳了起來,連嘔了好幾口黑血。
田有和連忙出去,才準備讓人去叫大夫,走出房門就腳步一頓,先是派人將田甫之身邊伺候的婢女僕從都處死了,才敢去叫大夫。之前石青瑜對付旁的人家的時候,曾用利益驅使僕從告密,讓告密之風生起,如今又設了什麼建言日,那與告密有何不同,田有和不得不多加防範。只是這一耽誤,待大夫趕過來的時候,田甫之已經撐不住了。
田甫之當夜就病死了,田族上下哀聲痛苦之餘,也都暗暗的鬆了口氣。畢竟田甫之與石青瑜結怨太深,雖然她一時沒有處置田家,但難保她心中沒有記恨。如今田甫之一死,那田家與石青瑜就有緩和的餘地。一是為了給石青瑜以示忠心,二是為了斷絕藉由此事再和明氏皇族有來往的機會。田甫之的葬禮是草草的就辦完了,等他的死訊傳到石青瑜那邊的時候,田甫之已經下葬了。
石青瑜聽到田甫之的死訊後,輕輕一笑,也未再多問,只囑咐人安排好女子科考一事。石青瑜一點也沒有遏制有些臣子在此事上的猜測,甚至有些默許她有覬覦皇位之心的傳聞流傳。男子處於她這樣大權獨攬的位置,他自然不必明示,就有很多人簇擁著他登上帝位。但她不同,若是她顯露出她有此意的心思,那原本忠於她的臣子只會把她當做一時的依靠,不會真正效忠於她。
也許還會很多人等著,等到明峻長大那一天,成為扳倒她的力量。因為她是女人,她是太后,她的權勢不過是曇花一現。但若是她成為皇帝,那就不同了,當她的權勢可以延續,能保住效忠於她的人的長久富貴,那就換來更大的忠誠。當然,與忠誠同時而來的,還有激烈的反對聲音。
才隱約猜測出石青瑜可能還有更大的野心後,最為興奮的就是石家,甚至連日子過得混沌不堪的石勇,也費力起身參與了幾次族中議事。之前已因為石青瑜這幾年不重用石家,石姓族人原本對石青瑜頗有怨言,但石青瑜若是稱帝,那他們石家就是皇族。而且石青瑜無法生育,將來若是她當真成事,那將來的繼承人必然要從石家挑選,那樣的話,這個孩子就有可能成為將來的皇帝。這種話流傳著,連石銘都打起精神寵了幾個美貌婢女,期望生下個兒子,將來能夠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