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靠。
單說胡媚和雲兮被推推搡搡的帶到了兩個刑架之下。
天帝的旨意說是擇日執行。也就是先看押,所以他們只能被暫時綁在刑架之上。
一旦枷鎖加身,胡媚才知道這裡的滋味是多麼地難受。那鏈子足有腳踝那麼粗,從脖頸上一直延續到腳底板。中間還在她的纖纖細腰也著著實實地纏了一圈,勒的她喘氣都覺得困難。
但這些還都不算什麼,最鬱悶的是,頭頂一尺見方。還懸掛著一碩大的斧鏟,鋥明掛亮,怎麼看起來都像是砍人頭顱用的。
懸掛斧鏟的小繩,纖細如手指,仿若時時刻刻都有掉落下來的可能。搞得胡媚眼睛突出,脖子不斷得不往前伸,試圖躲避斧鏟落下時不會剛好砍到她的脖頸子。
“你不用費那個勁兒。那東西下不來地。”雲兮看她活像個拼命爬行地烏龜地樣子。不由笑道。
“怎麼會掉不下來,你看那繩子那麼細。 ”胡媚曲起自己的小手指使勁比劃著。不仔細看還好,仔細一看,那繩子比她的小指還細一圈呢。
“那是天蠶絲,堅韌無比,更海況這還是天界最粗的天蠶絲,怎麼會支撐不住一把斧鏟。”雲兮笑得燦爛無比。
聽他這麼一說,胡媚才稍稍放了心,脖頸子也迅速縮回了三寸。說實話,老伸著脖子也挺累人的。
縮回脖子,頭部是舒服點了,不過又開始覺得金屬鏈子勒的腰疼。吸氣、收腹,一連嘗試了幾次,都沒緩過這口氣來。
看守他們的是兩個甚是年輕的天兵,都拾掇的緊陳利落,看起來精神抖擻,英武不凡。 讓人不由暗讚一聲,天兵天將果然氣勢不一般。
“兩位將軍,幫忙把鏈子鬆一鬆吧,有點緊。”胡媚吸著氣道。鏈子勒的她說話都大舌頭起來。
兩個天兵垂目不語,似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你們叫什麼?”
;沒人理她。
胡媚心中暗恨,別叫她知道他們是誰,否則一定會報復一番。
“喂,跟你們說話呢,聽見沒有?”又問了一句。
兩個天兵默然不語。
奶奶地,不發火當她是病貓啊。
天帝的旨意只是看押,又沒讓他們虐待。胡媚越想越覺得委屈,忍不住嘆息道:“自古有云: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仙是仙他媽生的,你們也是爹生娘養的,從小在父母膝下承歡,今日得道昇仙,又何苦難為別人的兒女。”
她這話一出,雲兮差點一口血噴到天上,跟了胡媚這麼久,頭第一次領會到了她很有些磨嘰地潛質。
兩個天兵哪見過這個,猛翻了幾次白眼,差點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這刑架上的鏈子是由日月精華所沐,頗具靈性。綁的是松是緊,甚至綁成什麼造型都是由鏈子自己掌握的。至於像胡媚這樣被綁成一個超級大粽子,並且根根見肉。兩個天兵當了上千年的差事,還是頭一次碰到。由此可見這鏈子對她的喜愛程度真是頗為不一般啊。
兩個天兵怕夠了胡媚,乾脆找了塊軟墊鋪在她腰身之上,落得個耳朵清淨,省得再聽她磨嘰個沒完。
胡媚正扭動著身子左右不安的時候,忽然發現有幾十個神仙從他們眼前飄過。看他們走路地姿勢,搖搖晃晃,東倒西歪,還有地邊走邊在抓耳撓腮,擠眉弄眼,哪有仙界神仙的味道。不知道地還以為這是一群剛打劫回來的山賊。
即使是神仙,也是山寨版的。
領頭的兩個一個金盔金甲,一個文士裝扮,很像是黃飛虎和趙公明。
在走過胡媚的近前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黃飛虎故作姿態的對著她大拋了一個媚眼。害的她立時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也連起了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