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古鉞聰道:“酒後胡言,說了就忘了,誰還記得,這位兄弟日後慎言便是。”眾人連聲稱是。
皇上已親口言明將八王爺關入天牢是為救他,此事古鉞聰倒不憂心。想起皇上說的劉雷傲欲起兵造反的事,古鉞聰問道:“這位劉雷傲,你們知道多少?”
何胡來道:“不瞞哥哥,宮中別說太監總管,便是哪個宮女又被聒了一耳光,哪個小太監又偷偷上了趟茅房,也逃不過我們的眼目,但這個劉雷傲,因為平日極少露面,和我們侍衛接觸更少,這麼多年了,我們也只知道他是太監總管。”
一侍衛道:“不過,我們都知此人心狠手辣,陰險之至極。”眾人一齊點頭,何胡來道:“哥哥,今日上書房一戰,你和此人是結下樑子了,日後可千萬要小心才是。”
古鉞聰道:“多謝何兄弟提醒,我記下了。”又道:“各位和劉雷傲的手下好像不大合得來?”
何胡來道:“什麼叫不大合得來,那是大大的合不來。這宮裡頭的人,一共分兩派,一派是與娘娘親好的侍衛,一派是劉公公身邊的死閹狗,兩派自來勢不兩立,自皇上而下是盡人皆知。”
古鉞聰緩緩道:“難怪皇上讓我和四位太監比武,卻叫你們來觀戰。”
何胡來道:“可不是麼,皇上此舉,一則是想讓你教訓教訓這撥死閹狗,從今往後,他們也不會再來勾聯你,二則皇上有意讓我們看好戲,是想讓老弟等對古兄心存感激,日後為哥哥效勞,皇上可不知道,老弟等與哥哥一見如故,就是無此過節,我們遲早也是兄弟。”
另一看起來有五十來歲的侍衛忍不住道:“真是想想就快活,哥哥神功蓋世,我們侍衛營那真是……真是如虎添翼,不不,如貓添虎翼,日後再不用受這幫子閹狗的氣了。”
古鉞聰沒想到宮廷之中和嗜血教風氣如出一轍,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好兄弟,不必見外。”
吃飽喝足,眾侍衛起身告辭,古鉞聰自吩咐管家僕役上前,問詢英武殿情形。殿中大管家姓鍾,古鉞聰便叫他鐘管家。雖是皇宮之中,除卻吃食器物要自外買入,其它竟也與嗜血教煙波苑相差彷彿,古鉞聰很快心領神會。
酉牌時分,古鉞聰正欲想法去見歐陽龍兒,將皇上的話告訴她,再設法將她接至英武殿中來,忽聽鍾管家來報,說六王爺派人來請,請古鉞聰務必儘快去一趟。古鉞聰心中詫異:“六王爺是誰?他怎會突然要見我,莫非也是要恭喜我?”一面想著,來到廳中,古鉞聰一見到跪在殿上的奴才,登時吃了一驚,廳堂之上站著的竟是朱天豪的隨從小風子。
不等古鉞聰開口,小風子當先說道:“奴才奉六王爺之命請大人去一趟。”
古鉞聰這才想起,歐陽龍兒曾說過朱天豪是六王爺之子,心忖:“莫非是朱天豪來請?”自前不久和朱天豪在客棧中分別,龍兒將小風子扔在牛圈,便再沒見過兩人,此時見到小風子,心下甚是欣喜,說道:“小風子,真沒想到在這裡見著你,你和天豪兄都回京了麼?”
小風子道:“回大人,小的主子至今去向不明,小的本在揚州玩耍,聽聞孫家出了事,這才日夜兼程趕了回來,看能不能幫上些忙,這不,小的一回來王爺就派小的請古大俠至府上聚一聚,喝兩杯花酒。”
古鉞聰聽他說什麼“主子至今去向不明”,又聽他說六王爺請自己“喝兩杯花酒”,暗道:“必是朱天豪回京了。”說道:“既是如此,我們現在就走罷。”
鍾管家眼見半日之間,宮中侍衛入殿喝酒、堂堂六王爺派人來請,派頭比昔日戚將軍有過之而無不及,早對古鉞聰欽佩之極,直送兩人到門口,古鉞聰消失在假山之後,仍忍不住探頭張望。
兩人一路敘舊前往六王爺府,走到半路,忽見著朱天豪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