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程端五幫孩子洗完澡把孩子哄睡了才發現自己綁頭髮的髮圈落在大廳。只得趿著拖鞋下樓去取。
客廳的燈一直亮著,陸應欽不知是不是興致大好,竟然泰然自若的坐在客廳看電視。見她下樓,也沒有抬頭,只漫不經心說了一句:“過來。”
程端五腳下頓了一下,先拿了髮圈才走到陸應欽身邊去,她個子瘦高,時至夜裡,她穿著一條素淨的碎花裙子,乾淨又帶著點點誘惑。陸應欽懶懶抬眸由下至上打量著她,半晌才說:“明天約了臭小子的老師吃飯。孩子在學校闖了禍,接回來也反省夠了,該送回去了。”
冬天的事孩子自己也交代的差不多了。程端五知道孩子到了歲數不能不上學,只是放讓這麼小的孩子去寄宿學校,做媽的總是不捨的。程端五猶豫半天才問:“不能轉到這附近上學麼?孩子那麼小送去寄宿,他可什麼都不會。”
陸應欽視線一直盯著電視,“小孩子嬌生慣養要不得。你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了?”
“你……”程端五臉色一凜,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扔下一句“隨便你”便回房去。
留下陸應欽一人坐在客廳。
陸應欽握著遙控器的手指有些麻木,空氣中還殘留著程端五身上若有似無的沐浴乳香味。不過半月,她似是脫胎換骨,時有溫柔笑意掛在臉上,越發容光煥發。雖然對著他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但是他就是一丁點也不急了。
其實他自己至今也沒有想清楚,他把程端五禁錮在身邊把她當禁臠一般飼著是為什麼,可是潛意識他知道,不能這麼放她走了。他不是生理上的聖父,雖然對男女之事並不狂熱,但並不代表沒有需求。程端五每天活色生香的在他身邊來來去去他不是毫無反應,但他就是一丁點也不想這樣做。照例說以他一貫的理念,他花錢了該是能心安理得才對,可是他卻堪堪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空氣中飄渺的香氣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他用了許久才平息,深呼吸,他才將自己的意識抓回到無聊的電視節目上……
第二天程端五起了個大早。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到底叫什麼。
她把自己賣給了陸應欽,賣給了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這個男人把她當情/婦一般養在郊區的別墅,給她不愁的衣食。
可是她和這個男人有個六歲的兒子。
她自己都無法理清這裡面亂七八糟的關係。
中午提前一個小時就已經有司機來接她們。冬天似乎並不想去上學,孩子畢竟是孩子,沒有經過學前教育對於學校還是有些陌生。再加上冬天的功課並不算太好,讓他更加不想去上學。
冬天的老師倒是八面玲瓏的妙人兒,之前送冬天上學的是俞佳佳,這次換了程端五她也沒有太過驚詫。
對於稱謂也用的十分有水準,一口一個“程小姐”的叫。倒也沒有顯得突兀。
陸應欽做東,吃飯的地方自然是數一數二,並且隱蔽性極強,均是城中的達官顯貴們來用餐。冬天的老師見慣了場面,也沒有不適。只是冬天和程端五大概是窮怕了,都顯得有些侷促。
冬天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非要鬧騰著出去轉轉。陸應欽倒也沒有生氣,眼風一掃,皺了皺眉吩咐程端五:“你帶他出去轉轉,免得在這鬧的我頭疼。”
程端五點點頭,拉著冬天柔軟的小手就出去了。
剛一出去,冬天又鬧著要上廁所。程端五又改了道帶他去廁所。只是不想這孩子歲數不大,男女觀念倒是變強烈了,偏不跟著程端五上女廁所了。程端五哭笑不得,只好守在男廁所門口。
這家豪華的酒店在裝潢上極盡奇思妙想,男廁和女廁之間是一扇可以轉動的抽象形狀的門,要麼男廁向女廁推,要麼女廁向男廁推,明明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