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冷笑一聲,說道:「陳野,我和你沒有仇怨,你不要多管閒事。蕭康,我一定要帶走這朵屍花。它可以救人一命……如果你讓我帶走屍花,我保準永遠不會再找你們父子麻煩,咱們也不再是仇人!」
聽玲瓏的意思,她清楚屍花的作用,帶走屍花的目的,是為了救人。我心中想了一會,道:「我聽白大叔說過,以前郭心兒和我阿爸蕭關在茶花峒住過,你帶走屍花,是不是要救那個郭心兒!」
聽阿爸蕭關和白月明的對話,這個郭心兒並不是阿爸的大仇人,他們之間只是有些誤會而已,玲瓏要拿這屍花救人,我沒有必要和她搶這一朵屍花的。
玲瓏猶疑了一會,叫道:「沒錯!我就是救她老人家。你要是讓我帶走,我記你的大恩大德,你要是想和搶,咱們就在這裡打上一架!」
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全身神經緊繃。我道:「玲瓏,你把刀收起來。屍花出現過很多次,我只是想走過來研究一下,並沒有想過據為己有。你放心,你帶走屍花是為了救人,我讓給你就是了。我頂多隻需要你給一片花瓣,這總可以吧!」
玲瓏狐疑地看著我:「當真不是詭計!」
我聳聳肩膀說:「不是詭計。我蕭康言而有信,絕對不會騙一個女孩子的。你要摘下屍花可以,只要給我一片花瓣就可以。我帶回去,請教一下玉音子前輩和我阿爸!」
玲瓏又看了一眼陳野。陳野道:「蕭康雖然喜歡耍滑頭,但是絕對不會騙你的。」
玲瓏這才把匕首反扣起來,身上的敵意大減,叫道:「好,那我就信你一次,你過來吧,我不用匕首對付你。咱們一起把屍花摘下來!」
我和陳野這才走上前,三人穿過了那高大的冰雕像,順著冰層往上走了幾步,到了那株黑色屍花下面。
屍花有七八十厘米高,根本就生長在冰層上,花身上還有一些黑色的葉子。
「人頭骨!」玲瓏叫了一聲,「就在那屍花的底部!」屍花根部從冰層下面蔓延出來,透過冰層依稀可以看到冰層下面堆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頭骨。
我後脊骨直冒冷汗,看來傳言是真的,死人堆上才有可能長出屍花。堆積了這麼多的人頭骨,才有可能長出一朵屍花吧。
陳野看了一會,說道:「蕭康,奇怪了。這些人頭骨沒有身體,只有頭骨。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應該是有人特意擺放在一起的。只有人特意擺放,才有可能如此地整齊!」
我又冒出一股冷汗,顧不上身體的寒冷,腦中快速轉動,莫非是那個小眼睛怪人,這些人頭骨是他收集在這裡的,然後等待屍花的綻放。
我說道:「說不定是小眼睛怪人的!他既然把我們困在這裡。那我們就把他的屍花帶走,這也算我們對他的報復!」
我走了過去,回頭看了一眼玲瓏,道:「把你的匕首給我。我把屍花砍下來!」玲瓏咬著嘴唇猶疑了片刻,把匕首遞給了我。
我接過匕首,握住了屍花的藤蔓,就開始鋸屍花的枝蔓,把屍花採下來帶走。一接觸屍花的藤蔓,我感覺整個人十分地寒冷,就像大冬天赤身落到冰水裡那種感覺。
我整個人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匕首也落在了地上,道:「這屍花的藤蔓太冷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割斷,而且好像十分地堅硬!」
玲瓏撿起匕首,說道:「我來試一試!」玲瓏急於得到這朵屍花,一接觸屍花的時候,也跟我一樣,摔倒在地上,整個臉都凍得發白。
陳野道:「蕭康,玲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洞內之所以會結上寒冰,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朵屍花。」
我勉強站了起來,哈出氣體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看著黑色屍花,道:「我本想連著根莖一起帶走的,現在看來,只能把花瓣帶走了!玲瓏,你找個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