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梅子虛,我沒有那麼傻!你流點鮮血,實力最多降低三分之一。我們還不是你的對手。既然不是你的對手,那何必對你動手呢。你心理變態,總把人想得陰險……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沒有子孫根!」
梅子虛怒道:「算你識趣!可你若喜歡這樣說話,我看你這條舌頭沒有必要留下來了,還是剪掉比較好。」
我吐了吐舌頭,道:「梅子虛,最後一個頭骨擺上去之後,就要把鮮血從頭骨天靈蓋上淋下去,讓鮮血流到底部,等到骷髏頭飽飲鮮血……屍花就會鑽出嫩芽的。最後一步至關重要,我希望你能夠很好地完成,不要因此而連累了我!」
梅子虛笑道:「老夫做事,向來乾脆利落,你放心吧。若老夫沒做到位,絕對不怪你!」
我叫一聲:「好!」
很快,骷髏臺搭好了,最後一個骷髏頭放在上面。梅子虛走上前,讓我站到對面去,又揮手把四周的蛇群召集過來,用來監督我、花雪與蕭風。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梅子虛而後再次割開左手,讓鮮血緩緩地流下去,鮮血順著頭骨開始流動,慢慢地往下滲透。整個過程,梅子虛都非常地嚴肅,眉宇之間也沒有看到疼痛。
「要念口訣,心一定要誠!」我說道,「不要吝惜你自己的鮮血,記住我的話,骷髏頭喝過鮮血之後,就被你送上最璀璨最耀眼的屍花的,這是它們對你的饋贈與答謝!我們苗人養金蠶蠱,掌心血都放半罐子的,一定要討好金蠶蠱的。」
花雪道:「梅子虛,你快把這些毒蛇趕走,我怕它們!」
梅子虛開始念道:「死亡之神,請賜予我生的力量,賜予它們生的希望!」就在梅子虛放血的時候,我把屍花乾花瓣弄了巴掌那麼大,就丟在我跟前。
這是之前,在風陵渡分開的時候,玲瓏把帶著的屍花花瓣,分了一些給我,以防路上受傷,這一次恰好派上了用場。忽悠梅子虛半天,讓他見到屍花花瓣,是可以打消他心底的懷疑的。
「夠了嗎?」梅子虛說道,臉上已經有些發白了,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了。
「梅子虛,屍花又不是給我用的。」我說道,「是你自己用的,你要是不想屍花效果驚人,那你現在就收住傷口,不讓鮮血留下來吧。」
梅子虛一咬牙,又任由手掌心的鮮血往下流,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再拖下去,梅子虛要懷疑我故意消耗他的鮮血了,當即叫道:「梅子虛,你求道之心果然堅定!佩服佩服!」
梅子虛說道:「沒錯,老夫求道之心,求長生不老之心,是最為堅定的,一點鮮血算不了什麼!」
我道:「可以了,再放血反而過猶不及,你現在收住鮮血……儘快凍上九幽寒氣……」
梅子虛一揮袖子,用一塊白布抱住傷口,捲了幾道,鮮血很快就把白布給染紅了,可這老匹夫絲毫不顧,用腳一跺,很快九幽寒氣就漫上來,骷髏臺重新形成了,表層有了一層厚厚的霜雪。
「老天爺!這三清山真是神鬼莫測之地!」我誇張地叫道,「這裡,已經有了一些變化,你快來看!梅子虛,這屍花花瓣綻放之後,會有十八瓣花瓣,你能不能看在我幫忙的份上,分給我一瓣呢?」
我用手指著冰霜下的乾花瓣,另外一隻手,已經去摸事先準備好的毒蠍子血、毒蜈蚣蜘蛛混合起來的毒粉。
梅子虛不由地一喜,叫道:「真的嗎?世上真有這等快速的奇蹟嗎?」快速移動腳步,走到我邊上。
我用手指著那冰霜的地方,說道:「你看……那片淡色布片,有點像屍花的花瓣,又好像是它的根莖,很有可能正在慢慢地長大,真是奇蹟啊。」
梅子虛看了一會,叫道:「老夫的掌心血沒有白費啊。這的確是屍花的花瓣。老夫以前見過一次。原來這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