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思眼中閃過一抹暖色,微笑著說:“好了,王叔,這裡沒外人。”
王叔面色淡然,四下掃了一眼:“公子還是小心為妙。”
“我知道。”謝九思眼簾下垂,掩藏住眸中的冷色:“查的結果如何?”
王叔道:“是五皇子,劉家現在是他的人,當日他家庶子從中挑撥,林興言才會與你為難。”
謝九思蹙了蹙眉:“劉家。。。。。。”
王叔嗤笑一聲:“不過是一介寒門,妄想四處攀高枝,卻不知,沒有身家背景,沒有足夠的利用價值,這樣的人用過即扔,只要手段處理乾淨,根本不會有人追根究底。”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謝九思淡淡一笑:“幸苦王叔了。”
王叔嘆了口氣:“算不得幸苦,能為公子辦事,乃是老奴本份,只是平西王世子。。。。。。公子與他一同前來,會不會。。。。。。”
謝九思緩緩搖頭,安慰道:“無礙,王叔不必憂心,平西王世子並不屬於京中哪一派,他不是多事的人?”
王叔眉頭一皺:“他的名聲可不好,行事太過放肆,總有一天會惹下滔天大禍。”
回想起那個惡劣的男人,謝九思眼神迷離,憑添了些許氤氳,秦子臻此人他看不透,不過無論如何,這些並不妨礙他對他的好感,笑著說:“外面傳信豈可盡信,平西王世子有分寸。”
王叔不再反駁:“公子心裡有數就好。”
秦子臻聽到這裡,輕輕挑了挑眉,看樣子他在謝九思的心裡評價還不錯,只是五皇子為何要害他,靖安侯府出了一個容妃娘娘,五皇子正是容妃所出,按理說他們應當是表兄弟才對。
還不等秦子臻想明白,只聽王叔又道:“公子一定要把東西收好,切記不可落入皇家手裡,否則將軍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王叔放心,一切就煙消雲散吧,你們幸苦了一輩子也該享享清福,那東西以後我不會動用,它不會落入任何人手中。”
王叔大驚失色:“公子萬萬不可,沒有東西傍身,公子處境堪虞,老奴怎對得起將軍大人的交代。”
“王叔不必多言,我意以定,不過,有件事情還請王叔幫忙。”
謝九思眼神堅定,王叔欲言又止,心知勸不動公子,只能無奈地說道:“公子有事只管吩咐,老奴在所不辭。”
謝九思笑容淺淡,口吻雲淡風輕:“王叔,我不甘心,你讓人。。。。。。”
王叔拍案叫絕,眼神閃閃發亮:“公子早該如此。”
秦子臻的心情很微妙,他發現自己聽見一個大秘密,心中忍不住猶豫,要不要推波助瀾呢?
還是算了,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他不幹。作壁上觀即可,他想看看謝九思的手段,希望可以聽見喜人的結果。
謝九思很快和掌櫃商議完畢,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今日天香樓釀了新酒,特意送給所有賓客品嚐,誰也不會想到,大名鼎鼎的天香樓,居然會和謝家公子有聯絡。
秦子臻領著秦澈慢悠悠的回來,秦澈手中抱了不少小玩意,小手快要拿不下,急的眼眶都紅了。
謝九思無語,沒見過誰家這樣帶孩子。
“過來。”謝九思招了招手,秦澈慢吞吞地走過去,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得人心疼不已。
“怎麼不讓下人拿東西?”謝九思不解,摸了摸秦澈腦袋:“我幫你拿。”
秦澈先是一喜,後又看向父親並不敢答應。
秦子臻略一頷首,秦澈這才歡天喜地請求謝叔叔幫他減輕負擔。
秦子臻板著臉:“下次看你還敢不敢貪心。”
秦澈老老實實點頭:“父親別生氣,澈兒懂了,以後一定會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