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話音剛落,江大成望了張鳴曦一眼,解釋道:“山路難行,你一個小夫郎怎麼可以單獨走山路?”
張鳴曦連連點頭,皺眉望著白竹,似乎怕他真的要一個人去翻大黑山。
白竹心裡暖洋洋的,江大成真的很心疼他,像疼燕子一樣。
他撅起嘴,撒嬌道:“爹,我知道了。鳴曦來了,我一路跟著他走,你就放心吧!”
江大成聽白竹改口喊他爹,“幹”字也不要了,高興得見牙不見眼,嘴都合不攏,一連夾了好幾筷子肉堆在他碗裡。
確定了回家的路線,四人心情放鬆,多喝了幾杯,江大成有點醉醺醺的,一直咧嘴笑。
吃過飯,江大成道:“燕子,今晚蒸一鍋白麵饅頭讓你哥明天帶在路上吃。”
白竹剛想說不用,江大成眼睛一瞪:“你們去歇息,明天要早起。家裡的事不要你操心。”
歇息?
鳴曦睡哪裡呢?
他們久別重逢,他一刻都不想和鳴曦分開。
但鄉下舊俗,兩口子不能在別人家同房,會給人家帶來黴運,出嫁的姑娘都不能在孃家和相公同房。
江大成看出了他的猶豫,大手一揮:“鳴曦和小竹擠擠。小竹是我兒子,在自己家裡,你們住一起是應該的。”
“好的,爹。”白竹溫順地答應。
洗漱後,一進房間,倆人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
他們不是孟浪之人,知道江大成能讓他們住到一起,已經仁至義盡,畢竟白竹是乾兒子,不是親兒子!
倆人摟著說了半夜的話,嘴都親腫了,身上皮都摸破了,但咬牙忍著沒有行房。
燕子在灶屋忙碌到半夜,蒸了饅頭,煮了一塊臘肉,又煮了十個雞蛋。
江大成陪著她,給她燒火,聽見白竹房裡一直都在嘰嘰咕咕的說話,並沒有曖昧之音,心裡熨帖,暗贊張鳴曦懂事。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江大成起床去菜園挖了兩棵酸果樹苗,用稻草纏好根部,裝在揹簍裡,又收拾了一大包乾酸果片,裝了兩竹筒茶水,十個饅頭,十個雞蛋,臘肉切片裝了一布袋,一樣樣地收好放進揹簍裡。
燕子熱了饅頭,炒了一碗菜讓倆人吃飽了再走。
白竹心裡不捨,勉強吃了兩個饅頭,站起來,抱著燕子哽咽道:“妹妹,我走了,你在家照顧好爹,我最晚過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