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搭在上面,看樣子一點都不冷,還熱乎得很,臉上都熱得紅撲撲的。
宴宴本想等白竹睡醒,卻因為性急,等不得,伸手去推他,小聲喊道:“醒醒,睡了一晚上,還睡不夠嗎?”
白竹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時不知今夕何夕,一下子沒認出是宴宴,還以為是張鳴曦意猶未盡又來鬧他。
他翻身躺平,迷糊地嘟囔道:“鳴曦,別鬧!鬧了一晚上,你還不滿意?”
宴宴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他說的啥意思,一邊推他,一邊大聲喊道:“喂,小哥,是我,你瞎說些什麼呢?”
白竹這才一下子驚醒了,猛地睜開眼睛,一看見是宴宴,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
他臉一紅,生怕身上的傷痕被他看見,忙拉著被子往裡縮。
他不動還好,這下一動,渾身難受,腰部以下像遭了棍棒的重擊,打得失去了知覺,他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宴宴嚇一跳,忙問道:“怎麼了?哪裡疼嗎?”
說著,就要伸手掀開被子看。
白竹這一下嚇得不輕,瞌睡都被嚇跑了,忙伸手死死拉著被子,語速很快地道:“沒有哪裡疼。宴宴,你先出去,我要起來了。”
雖然他反應快,拉被子也快,身子沒有露出來,宴宴卻在他抬手拉被子時驚鴻一瞥地看見他脖子上,肩膀上斑斑駁駁,青青紫紫都是傷痕。
宴宴吃了一驚,正要問白竹怎麼了,突然瞥見白竹羞紅了臉,猛然意識到什麼。
他也跟著紅了臉,結結巴巴地道:“小哥,你再睡一會,我先出去了。等飯熟了我再來喊你吃飯。”
說著,好像房裡有什麼毒蛇猛獸似的,片刻都待不住,看都不敢看白竹一眼,猛的往房外逃竄。
白竹膽戰心驚地等宴宴拉上房門後,才敢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身上,見自己的脖子,鎖骨被狗啃了似的,青紫一片。
皮外傷倒是不疼,就是難看。
也不知道宴宴有沒有看見,心裡暗罵張鳴曦屬狗的,就愛咬人。
唉,這男人一鬧起來就沒完沒了,以後還是不能餓著他,得經常投餵,否則瘋起來難受的還是自己。
白竹一動身上就疼,不過現在已經有了經驗,不會猛的坐起來,加劇疼痛。
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