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那雙純淨的眸子,她稚嫩的雙手微微抬起,然後帶著一股青色的光線不斷從其手心散發而出,她在輸入自己的天地之氣於祭祀大人所用,她依舊還在不顧一切的治癒著祭祀大人的傷勢。
林易見到二人如此,順手將羚羊肉先放到了旁邊的石臺上,然後他走近祭祀大人面前,說道:“老先生,快快停陣吧,攻陣之人已被我師姐降服,老先生不必在維持陣法了!”
祭祀大人聽到有人呼喚,便是睜開渾濁的雙眼,他虛弱地看著眼前這名有些面熟的青年,驀然間有些震驚,林易從少年變成了青年,就連當初的師姐一時半會兒都也沒能認出來,所以祭祀大人在看到林易這個模樣後,便是震驚說道:“你是誰,為何能夠進入祠堂大陣的?”
林易聞言,苦笑一聲說道:“老先生,我是林易啊,你記得我了?”
祭祀大人思考緘默良久,隨之緩緩鬆開自己握著權杖的枯手,皺著白鬢說道:“你是那位駝背的少年?你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他頓了一口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恢復椎骨了?”
林易點了點頭,回答說道:“是的,我已經恢復椎骨了,還請老先生快快停止大陣吧!”
祭祀大人嘆了一口氣,隨之便欲將那插入陣眼的金色權杖取出,但意識到自己身後的閏小晴,便又轉頭對林易說道:“小兄弟,你且將小晴從我身後移開,不然我怕這股力量會影響到她,她已經不知疲倦的將力量都輸送到我體內給我治癒傷勢,身子極為虛弱,此番老朽能夠活下來,真是多虧了這孩子了。”
對於祭祀大人之言,林易沒有開口回答,而是繞倒祭祀大人背後將閏小晴隔開,然後將其抱到了小院邊上。
沒有了閏小晴,祭祀大人便從地面上緩緩站起,他的胸膛依舊疼痛,但被閏小晴的天地之氣治癒後好了很多,故而他能借助權杖從盤膝中坐起,隨之又將權杖從陣眼石臺上抽出,從而便使整個彷彿大陣都緩緩停止了下來。
大陣瞬息停止,整個山道內的金光便悄然散去,祭祀大人轉頭看著林易懷中的閏小晴,充滿渾濁的眼裡不由一陣慈祥,他的性命可謂是閏小晴給的,當然他也知道如果沒有林易師姐將山外的人們阻擋,那麼他即便有閏小晴幫忙修復傷勢,恐怕也在對方的五行之力下身隕了。
能夠活下來,對於祭祀大人而言便是意外,他當初能夠預料到師姐與林易的到來,但他不能預料到未來的大壩村會發生這麼多事,況且現在情況已是如此惡化,對方能夠在最危急的時刻就下自己與村民,便是大恩大德。
他沒有向此刻的林易道謝,他只是坐到了石臺邊上修復身體,他受得傷太重了,險些就要斃命,而且他本是年歲已高,身子老邁不堪,外加此番如此念力揮霍與傷勢纏身,他若再不調養,很有可能無法堅持下去。
看著祭祀大人在調養身子,林易也將閏小晴輕緩放到了石陣上,他握起閏小晴幼小的小手,然後感受著對方那由於天地之力透支的身子,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閏小晴很純真,之前由於不肯放棄祭祀大人便毫無顧忌的輸送天地之力給對方,而且她本不知道過於輸送天地之力會對她產生什麼影響,所以導致了此刻這般昏迷虛弱。
林易將她的身子微微坐起,然後透過自己的天地之氣輸送到她體內,他可以很好的控制天地之氣的力量,所以就在許久之後,閏小晴那蒼白的小臉終是紅暈了過來。
閏小晴開啟了那雙閉目虛弱的雙眼,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到了此刻的青年,她也不認識樣貌變化甚大的身體,所以便有些怯懦害怕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給我輸送天地之氣?”
林易伸手寵溺的摸了摸她頭,笑著說道:“小晴不怕,我是大哥哥林易啊,我已經恢復了身體,所以看起來年齡更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