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需要知道。”
“這是你當初逃走的理由?”畢方輕笑著問道,抉衣捂住手腕,畢方抓起他的手,抉衣道:“這在建風之前就已經種下。”
“為何那時我沒看到。”畢方攤開他的掌心,手指在他手腕一碰,蠱蟲若隱若現,抉衣抽回手,道:“你沒問過,所以我並沒有說出來。”
“好吧,不過該了結的都已了結,反正我也不會介意了。”畢方站起來說道,就在畢方要走前,抉衣問道:“你還在找嗎?”
“找什麼?”畢方問道。
“鈺鎏傀儡。”抉衣說道。
“既然是覺得好玩,玩夠了當然就沒意思了。”畢方道。
“我以為你會再找下去。”
“不必了,有些東西我只會執著一次,那玩意補來補去,還是一己私慾。”
“也是,鈺鎏傀儡只是曇花一現,到了命魄衰竭,傀儡的主人反而痛苦不堪,好在你那時收手,沒有一意孤行。”抉衣平靜的說道,畢方轉過身看他,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想要收鈺鎏傀儡,採陰補陽那一套功夫我才不稀罕,我只是特別稀罕珍奇的人或物,天下獨一無二的我更喜歡。”
“那我還要多謝當日畢莊主手下留情了。”抉衣有禮道,畢方輕笑著,“你的至寒體魄當的起天下無雙,只可惜你練了天地劍法,已經不是我需要的。”
“這是你接近芩凨的理由嗎?”抉衣問道:“他是霧蹤弟子裡至陰至寒的體魄,也是唯一能練成冰魄的人,正是你所需要的鈺鎏傀儡。”
顧芩凨看著百步塵,百步塵朝他“噓”了一聲,讓他別作聲,顧芩凨側耳聽著畢方的回答,可畢方卻沉默著沒有任何解釋。
顧芩凨一直不明白,他有何德何能讓畢方對他如此盡心照顧,從試劍山莊到這裡,他們一路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他只道是他們情投意合,卻不肯深思這其中的淵源。
抉衣再次說道:“芩凨是霧蹤眾弟子中品行兼優的良才,也是將來霧蹤的島主。倘若你真心待他,我自然無話可說,可你若只是希望他練就冰魄,完成你對武學的追求,就不該讓他入情太深,他心善竭誠,受不得半點玩弄。”
“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我從不需向他人解釋。”畢方輕描淡寫的帶過,便躍下屋簷離開。
顧芩凨看著畢方走入花燈深處,卻不敢追隨而去。
百步塵看顧芩凨面色消沉,不忿道:“這江湖人心實在險惡,我替你去教訓那個滾蛋。”
顧芩凨抓住百步塵的手,對他搖頭,“你別去,你打不過他的。”
“二師兄,你怎麼任由這個人欺負你,他真是太卑鄙了。”百步塵著急道。
抉衣從屋簷上躍下,回身見他們躲在下面偷聽,眉頭一皺。
百步塵氣憤的看他,罵道:“沒想到你竟然和這個大魔頭有這樣的關係,還讓他欺負二師兄!”
抉衣看顧芩凨失魂落魄的樣子,道:“我與他雖定過傀儡的契約,但一切只是一個誤會。”
顧芩凨聽著抉衣解釋,壓下心中的情緒。
“建風城中我追殺白衣惡鬼,在桃花塢與畢方相見,那時他要我做他的鈺鎏傀儡,我很詫異,以為遇到了孟浪之徒,與他相抗,誰知他武藝之高,讓人無法招架,我便被他強行戴上了鈺鎏鈴鐺,我從未被人如此羞辱,便是與他生死對決,不料冰魄反噬身受重傷,在生死關頭,他挺身救我,我以為自己會被他……”
“誰知他把我關在桃花塢裡,替我療傷,但從未舉止輕浮,後來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懂鈺鎏傀儡是男寵的意思,他只是以為江湖人養傀儡是為了陪人練功,我便與他解釋,鈺鎏傀儡是爐鼎,採陰補陽用的,要他放了我。他說他不需要採陰補陽那種邪魔歪道的法子練功,但他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