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東沙怪儒趁江南田舍翁正在說話的時候,從背後暗施毒手。江南田舍翁真是“薑是老的辣”,算到有此一著,一個旋身,神偷無二正好成了盾牌。
神偷無二被江南田舍翁抓在手裡折騰,心裡又氣又急,禁不住罵道:“老不死的,虧你還是太極門的老大,一大把年紀做事卻是如此卑劣陰險,你不怕留給武林中的笑柄麼?”
江南田舍翁毫不氣惱,依然是笑呵呵地說道:“神偷休要賣弄你那張嘴皮,對付你們這些滿懷鬼胎的人,用不著光明正大。你要是聰明的,將天罡劍圖交給老朽,老朽自有一個適當的處理,要是你一味貪心固執,你神偷自問能否逃脫金山寺?即使老朽撒手不管,大殿上的人能眼睜睜地讓你逃去麼?”
江南田舍翁這一番話,顯然打動了神偷無二的心。
神偷低下頭,略一思忖,旋即怒道:“老兒!你把我神偷無二當作何人,豈能受你欺騙?”
東沙怪儒站在一旁對江南田舍翁的話,也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嘿嘿一笑,指著江南田舍翁說道:“好個刁老兒,你竟敢不勞而獲?”
人隨聲起,右豐虛空一抓,突然舒掌吐勁,劈空一掌,照準江南田舍翁劈來。
江南田舍翁微微一閃,掩身在神偷無二身後,朗聲笑道:“東沙怪儒你掌力雖純,大概對‘天孫錦’也無能為力。你要是再妄施功力,神偷若有好歹,天罡劍圖只怕從此再也看不到了。”
這幾句話果然見效,東沙怪儒掌力剛發,猛又一撤臂,強把發出之勁收回。
江南田舍翁抓住了東沙怪儒這個投鼠忌器的心理,知道他一時尚不致動手。便轉面向神偷無二說道:“鄒老弟!老朽與你無冤無仇,何苦與你老弟為敵?老朽雖然也為天罡劍圖而來,但是,絕對要還給你老弟一個公道,不能趁人之危。老弟將劍圖交給我,老朽自有適當的安排。”
神偷無二睜著眼睛望著江南田舍翁,江南田舍翁霍然右手一鬆,退後一步說道:“目前如此場面,如果不另作處置,鄒老弟!你自問能仗著‘天孫錦’和‘金蜂蓑’,安然無恙地逃出金山麼?”
神偷無二活動著已經麻木的左臂,頗為意外的望著江南田舍翁。
江南田舍翁回頭瞥了東沙怪儒一眼,微笑著對神偷無二說道:“匹夫無罪,懷壁其罪,老弟應該多思一番。”
神偷無二霍然說道:“你江南田舍翁也不是少名無姓的人,我交給你就是!”
說著話,伸手一探腰際,江南田舍翁立即伸手一把按住,回頭一看東沙怪儒翻著一對三角眼,虎視眈眈地,蓄勢待發。
江南田舍翁搖搖頭笑道:“稍緩一下。”
說著昂頭向後進發話叫道:“宏光大師,請佛駕蒞臨大殿,有事相煩。”
江南田舍翁這一聲喊叫,雖然不是“傳音人密”的功夫,卻也是內家功力極高的表現,金山寺覆蓋半山,只怕這一聲喊叫,也能傳遍金山寺。
話聲餘音未斷,立即聽到一聲清越悠長的佛號:“阿彌陀佛!”
打從後進清清楚楚地傳到大雄寶殿,音如銅鐘,撞人心絃。
大殿上的各派英雄好手,都止不住一驚。各人心裡都不禁想道:“宏光大師會武功,自是毋庸置疑,可是沒有料到功力精深到如此地步,照這一聲佛號力量看來,老和尚的內家修為,已經到了五氣朝元的境界。”
金山寺方丈宏光大師一聲佛號未了,眾人眼前但覺燈影一晃,清癯有神,手柱禪杖的宏光大師當眾而立,站在佛像之旁,頓時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震懾住全場。
宏光大師略一停頓,單掌立胸,向江南田舍翁一打問訊,低聲說道:“老施主召喚老衲,有何指教?”
江南田舍翁也連忙拱手為禮,笑著說道:“這一場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