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一起,可是住宿是分開安排的,用駱秋的話來說,得避避嫌,導演跟主角住一屋,總不太合適。可莫雲丘鼻子裡哼哼著,說他做賊心虛,劇組裡誰不知道他們以前的關係,都住了三四年了,這會才來避嫌,簡直就是此地無銀。
駱秋還在發訊息,滴啵滴啵的聲音弄得人心裡癢癢的,莫雲丘盯著他的屁股看了一會,伸長一條腿,兩個腳趾在屁股蛋上一夾。
“嗷!”駱秋丟下手機,捂著屁股跳了起來,“敢夾我屁股,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那麼早就趕我回去,還一直看手機,是不是準備叫哪個女演員來潛一潛?”
“我只想潛你!”
莫雲丘往床上一撲,打著滾道:“大導演,快來潛我!快來潛!”
駱秋笑著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聲音雖響,但是一點都不痛。
“算了算了,不跟你鬧了,拍了大半天打架的戲,是有點困了。”莫雲丘打了個哈欠起身。
“把火點起來了就想逃?”駱秋就著跪在床上的姿勢,圈住他的腰,把他壓在身下。
莫雲丘悶哼一聲,掙扎了一下。
駱秋趕緊撐起身體,小心避開他背後的傷:“我問你,是不是那個穿花襯衫的,我看到你在盯著他看!”
“我覺得他是不小心的。”
“別幫人說好話!”
“真的!我看到他很驚慌很害怕的樣子,如果他有意想打我,就不會只打一下了。”
“你是什麼身份?他對你動手能不慌嗎?”
反正不管說什麼,駱秋都是理直氣壯地反駁,莫雲丘只得閉嘴。
這越想心裡頭越不是滋味,駱秋惱火地嘀咕:“媽的,找人弄死他!”
被他這麼陰狠地一念,莫雲丘不禁顫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趴在床上。
表面上看上去這事似乎因為莫雲丘的忍讓而暫時平息,但真正爆發是在一個星期後。
那天莫雲丘照常拍戲,可總覺得周圍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暗地裡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當他坐在場邊休息,周晨將開著的手機遞上來時,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圖片上的人鼻青臉腫,一臉衰樣,額頭上還貼著紗布,莫雲丘很努力才認出這人是那天抽了他一棍的花襯衫。新聞報道這人向娛記哭訴,因為在《線人》劇組裡因為不小心碰到了“駱秋”一下,連累好幾個龍套一起沒了飯碗,事後被人報復毆打,雖然全文沒有直接明說打擊報復的人是誰,但字裡行間直指“駱秋”。
怎麼會這樣?莫雲丘手一緊,下意識地看向駱秋,後者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種胡編亂造的東西拿給我看幹什麼,收起來吧。”莫雲丘把手機還給周晨。
周晨憤然:“這人實在太可惡了!那天他把你打那麼重,你都沒有把他揪出來,只是讓他滾蛋了事,現在他還恩將仇報!”
“借我的名頭引人注意罷了,都是些玩兒剩下的。”
“可現在好多人在罵你呢,說你……說你……唉!反正罵得很難聽!”
莫雲丘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別想了,幫我倒杯水吧。”
他表面上淡然,實際上心裡七上八下,只是在人前端著罷了,一找到機會就把駱秋拉到沒人的地方,把手機給他看。
駱秋面無表情地翻了一遍,並不太在意:“這種流言佟成睿會處理的,你慌什麼,他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沒有就說明還在他掌控之中,不要擔心。”
“不是啊!”莫雲丘忍不住叫出聲,喊完了才發現聲音太大,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把人往角落推了推,“這人是不是你找人打的?”
“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