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抽搐著身體,大口大口的鮮血,由七竅之中噴湧而出,眨眼之間就打溼了衣衫,前後不過兩息時間,就只剩下一襲黃衣,依附在那皚皚白骨之上
原本湛藍天空,卻悄悄的散發出絲絲紅芒,縷縷紅芒緩緩的擴散,竟然形成團團的紅雲,直到最後,整片天空都被染成紅色,妖異的紅色,宛如鮮血一樣,使的整個天空,看起來都妖冶無比,無數的遊俠,對著天空指指點點,卻終究說不出個所以。
“天降異象,蒼生大亂”
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看著那紅色的天空,顫抖的說道,就連那鐵口神算的招牌,倒在地上,也渾然不覺,天墉城中慌亂的人群,跌跌撞撞的四處衝擊,眨眼間,就把這老人擠倒在地,老道卻不以為然,依舊的吶吶自語:“妖血盈天,蒼生大亂!”
宏大的人流,由城西向著城外流去,一路跌跌撞撞,如同雞飛狗跳,‘中州第一包’橫在路邊的牌匾,眨眼便被人群衝成粉碎,城中游玩的公子小姐,更是驚叫連連,一旦摔倒,就再也沒人能爬起來茶樓中的茶客,也隨著人群四散,只留下老闆還在原地哀嚎:“我的茶錢,你們還沒給茶錢呢”
隨著鰲繇的出現,天墉城頓時陷入真正的大亂,人們爭相奔逃,慘叫連連,不出十息,天墉城便如一鍋爛粥,亂作一團,小流匯成大海,百息之後,便形成了三條巨大的人流,向著東、南、北,三處大門逃去
恢弘的人流,衝入天墉城的廣場之中,而那些觀戰的群豪,卻渾然不知發生何事,一位魁梧大漢,從人群中揪住一位店小二模樣的下人,甕聲問道:“他奶奶個腿,跑什麼跑?難道前面還有上古兇獸不成?”
“大爺,你就放過小的吧!小的還要逃命呢!”店小二雙手不斷作揖,向著大漢乞求,渾身上下顫抖不已。
“逃命?”大漢猛地一驚,又急切的問道:“逃什麼命?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店小二不時的回頭張望,彷彿在警惕著什麼似的,卯足勁的想掙脫大漢的手臂,怎奈小臉已繃得通紅,卻依然沒有掙脫出來,無奈之下只得說道:“大爺,兇獸,後面好多兇獸,我們老闆都,都被它們分屍了,我勸你也趕快逃吧!”
“哼,老子向問天至出世以來,還沒懼怕過什麼兇獸呢!要逃你自己逃吧,老子真愁沒事做呢,說什麼也要去瞧瞧!”大漢言罷,右手向前一推,便把那店小二丟到十丈餘外,也不回頭瞧一眼,向著那人頭湧動的終點奔去。
還未到達城西,各種獸吼聲、驚叫聲、砍殺聲便匯聚成一道奇特的音符,向外震盪出來,形如向問天這樣的人實在不少,短短時許,就有上萬自命不凡的遊俠,向著祠堂飛馳而去
向問天‘嗆’的一下,拔出手中的彎月刀,向著前方飛掠而去,眼球四掃,雙耳也不時的上下顫動,雖然他看似粗狂,實則乃是一個極度心細之人,不然,也不敢單槍匹馬的,獨闖龍潭。
‘吼’一頭身長五丈的雙頭蠻牛,向著向問天撕咬而去,巨口未到,那懾人的惡臭,便早已撲面而至,向問天凌空一轉,側身避過,隨之右手猛地向下一揮,一道藍色刀芒破體而出,打在那蠻牛的頭上,宛如金石交戈,迴音陣陣。
向問天這時,才窺得這妖物的全貌,牛頭虎身,六腳蛇尾,背生雙翅,向問天腦海中默然閃過‘夔牛’兩個大字。
夔牛:初生一頭一腳,實力每增長一介,便多長一足,渾身堅硬如鐵,不懼刀砍斧灼,其皮囊常被用於戰鼓
“六足妖帝,怪不得如此難纏”向問天腦中念頭一閃而過,本不想與之糾纏,怎奈這夔牛,卻是不肯將他放過,兩隻車輪的牛頭,牢牢的將向問天鎖定,四道白煙由鼻孔噴出,對峙之中,四目已然成為赤紅之色,‘哞,哞’伴隨著兩聲的吼叫,六足狂頓於地,向著向問天衝去。
行如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