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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輾轉在解雨臣唇上,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懲罰性質的吻,直到齧破瞭解雨臣的唇角也沒有放開。解雨臣左手扯下黑瞎子的墨鏡又極快的掩住他的眼睛,反抗似的輕咬住黑瞎子的下唇,黑瞎子撬開解雨臣的牙關,侵略性的掃蕩著解雨臣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從兩人膠著的唇間洩露出一絲氣音,但是誰都沒有放開彼此,缺氧的感覺讓解雨臣有些眩暈,掩著黑瞎子雙眼的手有些鬆動。黑瞎子戀戀不捨的在解雨臣嘴唇上磨蹭了一會兒,才放開他被吻得略腫的雙唇,轉而把吻印在額頭上。
“第三個。”解雨臣把墨鏡遞回去,晶亮的眸子裡含著笑意。
“是,這回怎麼不說是玩笑了?”黑瞎子雙手撐在解雨臣頭的兩側,勾唇揚起一個肆意的笑。
“吳邪有啞巴張了。”解雨臣低下眼睛,輕輕的說出一句話。
我不想一個人了。
黑瞎子低低的嘆息了一聲,“解雨臣,你挺讓人心疼的。”
“那你喜歡的,是解雨臣還是解當家。”解雨臣抬手抓住黑瞎子的衣領,揚起一抹悽美的笑容。
那笑容的確可以用悽美來形容,明明是笑著,可是卻能從其中看到無盡的哀慟和淒涼;明明是笑著,可是眼裡含著的卻是無盡的酸楚和無奈;明明是笑著,卻比哭泣更讓人覺得悲涼。
明明是笑著,可是黑瞎子卻從裡面看到了淚。
這是屬於解當家的笑容。
黑瞎子從中看到了距離。
“我喜歡的,是解雨臣。”
儘管不捨,但是黑瞎子依然老老實實的承認。
解雨臣慢慢放下了手,自嘲的笑了,聲音喑啞不堪,又帶著那麼一點點釋然。
“你一開始說的就是‘解雨臣,你挺讓人心疼的’。我倒是寧願把它單純的聽成是你叫我的名字,一個沒有什麼意義的代號。”
“不只你喜歡解雨臣,我也喜歡。”
“可是根本回不去了。我從八歲接手解家,從那天開始解雨臣就死了。這個世界上只有解語花,解當家,你知道嗎?”
“你說讓我分開解雨臣和解語花,可是我失敗了。我所能理解的,就是解雨臣已經死在十八年前那個夜裡。”
“黑瞎子,我是解家當家,解語花。”
解雨臣一直信奉“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信條,可是他沒有想到斷“情”這一字會這麼難受,或許在上一刻他還能是解雨臣,可是在說完剛才那句話之後,他就只能是解家當家。他未來或許會娶一個對解家大有裨益的家族的女人,生一個將會和他同樣命運的孩子,但是那是解當家的,解雨臣想抓住的,只有現在面前的男人。
沒有什麼原因。
解雨臣劇烈咳嗽起來,受過刺激的氣管和咽喉無法承受長時間說話的折磨,正在修補中的黏膜再一次被撕裂,星星點點的血灑在枕頭上。解雨臣臉頰潮紅,喘息急促,然後又引起了新一輪咳嗽。儘管如此,解雨臣伸手拉住了黑瞎子想去按鈴的手。
“別叫護士。”
解雨臣虛弱的放下手。
“可是花兒爺,你一直都是解雨臣。”
“開什麼玩笑。”解雨臣又笑起來。滿目淒涼。
黑瞎子無言以對,挫敗的坐回病床邊的椅子上。對於已經完全武裝起來的解雨臣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解雨臣一直用他是解當家來催眠自己,以防解雨臣的感情會左右解當家的判斷。骨子裡的解雨臣不願見血,不願爭鬥,他寧願在戲臺上唱著“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戲,也不願伸手去在那片腥風血雨裡抓住殘破的金碧輝煌。可是那樣善良軟弱的解雨臣不是解家需要的。八歲以前的解雨臣可以對著二爺撒嬌,可以和那時的吳邪哥哥淘氣,沒有人會責怪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