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變了個人,脾氣又冷又硬,像塊石頭似的,你們覺得不?”
“對對對,我也覺得。”其中一個連忙附和,“有天峰兒調皮,讓人捉了幾條蛇扔進她院子裡,剛好被她逮到,她竟讓那個會武功的婢女把峰兒和蛇一塊扔到老爺書房去了,嚇得他們要命,這要是換做以前,就憑她那個受氣包,哪敢動半個指頭?”
“該不會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吧?”
聞言,其餘的姨娘們都笑了。
“噗,哪有越燒越開竅的?有這等好事我也去試一試。”
幾個姨娘打著燈籠嘻笑著走遠了,彎曲的走廊又恢復了寂靜,就在這時,原本早該離去的薄湛忽然從花窗邊步出,想著剛才聽到的話,緩緩眯起了黑眸。
看來王姝說得沒錯,衛茉很有可能就是小知,但他需要把她放在身邊多試探幾次,因為他知道,一旦錯認,他將再次跌落無底深淵。
暗沉無光的天幕下,寒風如刀劃面,薄湛佇立在廊下,神色透出幾許瘋狂,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隨後施展輕功掠過院牆,往靖國侯府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鐺鐺!暗戀忠犬強勢出場!
☆、天降聘禮
昨夜虛驚一場,雖未破財,衛老爺仍覺得不安,第二天便增加了府裡的守衛,姨娘們見縫插針,說要去寺裡拜一拜,替他消厄擋災,衛老爺立刻答應了,於是一大清早,五輛馬車就洋洋灑灑地開往了白馬寺。
這幫女人一走,家裡不知安靜了多少,衛老爺待在書房看了會兒賬本,正準備去店裡巡視,管家忽然來報,說是有客臨門。衛老爺理好衣衫走到客廳裡,看到一名男子負手立於正中,一身軟革甲,手裡還提著劍。
衛老爺在天都城經商多年,眼光何其毒辣,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人腰間的精鋼令牌,上面印著的徽記讓他心頭一凜。
靖國侯府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侍衛統領已經回過身,看他的表情便知他已經明白了,於是開門見山地說:“貿然來訪,實受主子之託,還請衛老爺見諒。”
衛老爺心裡正打著鼓呢,瞧他這副神色越發不安,生怕是自己兒子在外頭惹了什麼事,連忙施禮道:“哪裡的話,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我乃靖國侯府的侍衛統領聶崢。”
衛老爺連忙伸出手說:“聶統領,請上座。”
“不必了。”聶崢淡淡回絕,面色不見浮動,“我替主子來辦件事,辦完就走。”
替主子辦事?那就是靖國侯薄湛讓他來的?衛老爺在京中混跡多年,知道這可不是小人物,立刻滲出了薄汗,嘴角扯著笑問道:“不知草民有何事能夠幫得上侯爺?您敬請吩咐。”
聶崢打了個響指,身後一幫侯府侍衛從大門口魚貫而入,每兩人抬著一隻紅漆鑲金邊的木箱,如數擺在了院子裡的空地上,粗略一數,有三十多箱。
“這……”衛老爺愣住了。
“這是聘禮。”
短短四個字猶如驚濤駭浪席捲而來,將衛老爺打懵了——自家哪個女兒何時攀上這等高枝了?他怎麼不知道?
管家低咳,他陡然回過神來,為掩飾尷尬,他搓了搓手,賠笑道:“嗨,我這做爹的當真粗心,竟不知女兒已經悄悄長大了……不過今日實在不巧,姑娘們都陪著她們母親去白馬寺上香了,不知侯爺看中的是哪個?”
聶崢語出驚人:“侯爺聘的是留在府中的那一位。”
留在府裡的?
衛老爺怔了一陣,剛想要管家去看看是不是誰病了沒去,腦子裡突然蹦出個人,他旋即驚訝地張大了嘴,不敢置信地問:“您、您是說……小茉?”
“正是。”
“是不是弄錯了……”衛老爺下意識地提出了心裡的疑